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近乎放纵地任由自己沉溺在这一片片钞票的香甜中,连脚步也不知不觉变得轻快了许多。
忽然,我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了说话声,只是隔的有点远听不清。
我好奇地朝着声源地走去,就看见有俩人拉拉扯扯地站在一起。
其中那个穿西装打领带夹着公文包的我熟,因为那就是[我],另一个……很面生,但我看他从头到脚一身名牌,猜得不错的话约莫是个富二代吧。
[我]脸色、唇色煞白,跟刷了漆似的,看上去状态很不好。
两只手死拽着富二代的袖子,神色惶急。
富二代穿得一身黑像是要奔丧,跟[我]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头上喷了两斤发蜡,头发竖的高高的,宛如一只傲首挺胸的大公鸡。
他人也跟大公鸡似的,骄傲得不得了,看[我]都用鼻孔看:“你拽着我干嘛啊,我TM认识你吗?手撒开!警告你,再不给我滚,我就叫保安了啊!”
“别别别……修奇,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是我今天找你不为别的,我是为了意意的事儿来的。
你是他朋友,我想问问你,他到底去哪儿了啊?我这两个星期打他电话也打不通,其他联系方式也联系不上,他又一直不回家,我是真的没辙了只能来你家找你了。
意意不想见我那我可以不去找他,可是起码让我知道他是不是安全的、过得怎么样吧,我也好放心啊。”
[我]死乞白赖拽紧了大公鸡,低声下气地哀求道。
大公鸡听了[我]的话,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挺复杂,有嘲弄,有厌恶同时看上去还有一点点怜悯?
大公鸡,哦,应该是修奇,他讽刺地笑着说:“你还不知道啊?涵意一个星期前就出国了……他没告诉你啊?”
[我]听闻这话如遭雷击,像是受了重大打击一般,茫然地松开了手,失魂落魄地喃喃道:“怎么可能……意意怎么可能走了……他怎么可能不告而别……”
修奇嘲弄地欣赏了会儿[我]的魂不守舍,一边“啧啧啧”一边就准备转身走了。
“徐修奇!”
[我]一见人要走,赶忙出声喊住了他,“你说意……姜涵意走了,那他为什么要走,又是去的哪儿?”
“你问这么多干嘛,这些事儿轮的着你管吗?再说了,你就是知道又能怎么样,是准备追过去继续缠着涵意啊,还是觉得涵意会为了你放弃工作回国啊?
涵意要走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跟你透露一句,出了国后你又为什么联系不上他……这些是什么意思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啊?
我说你也甭自找没趣了,趁早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你再不走我可真叫保安赶你了啊,赶紧滚滚滚。”
徐修奇说罢不耐烦地冲[我]摆摆手,像是在驱赶什么脏东西一样,完了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