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眉峰:“朕的孩子?那分明是你与杨景言生下的野种!”
说着,他拿起匕首,割在他那已是伤痕满布的小臂上。
徐子晋瞪圆眼眸,心底被污蔑的痛意让他忍不住想为自己平反。
这三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挣扎,甚至打破了杨景铄手中的瓷碗。
杨景铄又是一巴掌打到了他的脸上,扬手时,还伴随着凌厉风声,要知道那小半碗血,足以为林季续三天性命。
徐子晋的耳边传来嗡嗡作响,额头与手臂还都在滴着血。
可他却像是察觉不到疼痛,嘴中依旧解释着:“云儿是你的孩子,是铄师兄你跟我的孩子!肯定又是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了,铄师兄,你不要信他们。”
他不说分由地伸手攥住了杨景铄的衣袖。
他浑身一僵,冷脸将他一把甩开,扬起嘴角,讥笑着:“那日朕可是亲眼看见你进了他的房间,一夜未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可以对流言蜚语视而不见,却没有办法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徐子晋倒在地上,手臂不停淌着鲜血,狼狈不已:“我……”
望着他如斯模样,杨景铄心头更是愤恨,又拿起匕首,割破另一处地方,鲜血滴嗒的声音,刺入徐子晋耳中,也刺入他的心里。
他,究竟是不会在信自己了吧!
玉碗盛满了他的血液,杨景铄照常交给身旁太监,他自个儿却难得地留了步:
“阿季心地善良,念及你这些年献血有功,特意让朕今日接你入宫住下,免得脏了血。”
“那我岂不是还应该感恩戴德?”
徐子晋笑得讽刺,也明白解释毫无作用,干脆慢慢坐起,撕了块布包在方才的伤口上,手脚利落。
看着他这副模样,杨景铄心中升起无名之火,用力攥住他方才的伤口,瞬间血流不止。
杨景铄指尖泛起温润,他却只当没有发觉般,扯着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