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晋错愕地回眸望了杨景铄一眼,见他眼眶微红,心柔软了下来。
他声音轻轻:“这一次,如果不是你赶到的话,或许我此刻就不再是身受重伤了……”
只要想到杨景铄挡在他身前,与虎搏斗时的模样,他的心就一阵动荡不平。
杨景铄的唇瓣微动:“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选择替我挡下那一爪?”
其实,他那时候分明可以独自逃离,留他一人在那儿……
他满目期待地看着徐子晋。
徐子晋垂下眼皮,掩盖住了他眸中所有的情愫,声线没有任何起伏:“你是一国之君,膝下无子,你若是死了,谁又能挑起江山大梁?我只不过是不想当天下的罪人。”
闻言,杨景铄垂下了眼眸,将满腹失落都摆在了脸上:“原来,只是这样啊……”是他想多了。
徐子晋轻轻地应了一声,思绪却早就已经飘远了。
那个时候,他哪里还有时间想这么多?
他不过是……单纯地不想让杨景铄受伤罢了。
分明眼前的人曾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可他仍然还是不忍看见他掉下一根头发。
待到上好了药后,徐子晋重新躺了下去,而杨景铄也继续批改奏章。
徐子晋看着杨景铄的侧脸,目光渐渐地变得柔软了起来。
第二日清晨时,杨景铄已经不见了人影。
杨景铄去了久未踏入的椒房殿。
见了他,林季很是激动地站起了身,他上前几步,像是很关怀的模样:“弟弟怎么样了?”
闻言,杨景铄的脸色更加阴沉:“朕要你在椒房殿内念佛,是想要你能学学观音菩萨的善心!却不想……你仍是没有半分的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