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棠拉起文佑的手,又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凉,放了下来,被文佑一把拉住了。“父亲,我可以搬过来住吗?”
宇文棠听到这话有些愣怔,又看看自己房间的一切,孩子要住进来,岂不是要受委屈……
文佑明白父亲的想法,道:“我觉得这里有些空,父亲,我可以加点东西进来吗?”
“可以,当然……当然可以!”宇文棠说的有些急,不由得咳嗽起来。文佑赶紧给他顺气,就像荣晟给他顺气一样。
想到这里,文佑不由得笑了,得让他混球知道,自己与父亲相认了。
“佑儿,笑什么?”宇文棠好奇,这孩子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文佑笑的更开心,絮絮叨叨的开始说起荣晟犯傻的事情了。
宇文泊和宇文洛见他父子俩相处不错,也都放了心。
出了枯草堂,宇文泊回头看着这块牌匾道:“也是时候把这牌匾换了。”
“佑儿会自己换的。那孩子身上带着一股坚韧,是你我都没有的。”
“三弟对佑儿的评价很高啊……”
宇文洛望着天空,笑了。
二人边说边走,渐行渐远……
……
枯草堂真的改名了,叫做胥草堂。这个名字宇文棠可是夸赞了一番!逢人便说,这是我儿子取的。
文佑也不觉得怎样,拉着父亲一起去大街上溜达,逢人就点头,遇人便微笑。由他父亲介绍着跟街坊邻居打招呼。
就这几日的时间,宇文棠气色慢慢好了起来。
文佑问过大伯父了,父亲之所以病的这么严重,全都是因为生无可恋……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照顾他,陪他,让他建立自己生存的价值来。不过,文佑也知道,久病之人,最忌讳大喜大悲,他也很在意父亲每日的情况,随时跟大伯父沟通。
胥草堂里,文佑把这里大变样了,放进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又把那梳妆台搬了出来,擦洗干净,“父亲,我想用这个。”
宇文棠可谓是有求必应,只要文佑想的,也都是他想的!儿子要用,那就用呗!
文佑将北屋分成了东西两间,宇文棠住东侧,他住西侧。他的房间里,都是自己想要的,还摆着一张书桌,现在他的作用就是给荣晟写信用!
文佑握着一封信,从西侧快步出来,门被他摔的哐哐响,“卫三!来!”
宇文棠听到动静,从东侧出来,这孩子怎么了?
只听得文佑气呼呼的说,“去!送信!告诉那边!以后别想让我理他!”
卫三难为急了,这么严重的信,送还是不送?谁来救他……丁三那家伙又称病不起了!混蛋!那伤哪里严重了,我在战场上受得伤比这个了严重多了!哼,贱人就是矫情!
“还不快去!”文佑道。
卫三瞥了眼东侧的二爷,眼神里充满求助。
宇文棠咳嗽一声,“那混蛋又惹我家佑儿了?这次他又写了什么,跟为父说说?”
文佑赶紧扶着他,“爹爹!那混蛋说我去信晚了!还说我是不是心里有了别人!我整日陪着爹爹,他这是又在胡说什么!”
宇文棠轻笑,“佑儿心里确实有了其他人啊。”
文佑生气了,“爹爹也帮他!”
宇文棠就喜欢文佑这小脾气,“哪里是帮他,爹爹这是实话啊。”他点着文佑胸口,“你问问自己,这里是不是住进了,另外一个人?这里是不是有了爹爹!”
文佑一愣,随即搂住宇文棠的胳膊,“我不管!他就是欺负我了!你得帮我训斥他!”
宇文棠笑的更爽朗了,“可以!爹爹去信训斥他!这可以了吧?”
文佑噘着嘴,硬是让宇文棠真的写了书信,又让卫三送出去,这才消了气。
……
大营中。
荣晟握着手里的书信,如坐针毡,谁能告诉他,被老丈人骂了该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