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用来泄欲的玩物,你跟我解释什么!"
裴確喉咙发干,他心里有千万句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话是他自己说过的。
他都做了什么啊!
——他把人压在身下,掐着对方的脸,说,"我玩够了,你就没用了!"
——他把人给弄哭过无数次,又弄伤过无数次……
他一拳砸在床上,悔得心尖打转儿地疼。
他都做了什么啊!
床上的慕容纾被这一声吓得抖了抖身子,坐起来往后撤了撤,像只受惊的小兽,戒备又恐惧的看着他。
裴確被这双眼睛看的难受,转身就离开了。
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慕容纾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缓缓坐了起来。可眼泪刚擦干净,很快又不听话地落下来了。
他心头发酸,又觉得闷的难受。
他走了。
他又走了。
这空荡荡黑漆漆的宫殿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他去找谁了?
又去找新的美人了?他们一定乖巧听话,比自己会讨人欢心。
慕容纾蜷起腿来,抱住自己的膝盖,脸靠在上面,眼泪又落下来了。
太不争气了。
为什么想到他和别人厮混在一起,会心里发酸……会忍不住想生气,想摔东西,想发火……
明明是他囚禁了自己,怎么自己却开始想从他那里汲取温暖……
却开始……不想离开他了……
"慕容纾,"他小声的唤着自己的名字,眼前一片模糊,"别犯贱了,慕容纾。"
"你该恨他的。"-
裴確出去处理了那批人,发泄完心头的火,又去小厨房拿了新的饭。
他一路赶回鸿宁殿,推开殿门,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
听到声音,床上的人转过脸来看了自己一眼,又把头低下去了。
裴確把饭盒放在桌子上,一一摆好,又走过去将人抱进怀里,带着他把一张哭花的脸洗干净,又抱着坐到了饭桌前。
眼睛都哭红了。
裴確捏着他的脸亲了亲,"好了,不哭了。"
慕容纾没有说话,老老实实地让他把饭喂下去了。
入了夜,裴確将他抱在怀里亲了又亲,一边亲一边道歉,"我错了。"
"我混账。"
"陛下,原谅我吧。"
慕容纾哭着在他怀里发抖,"哪里还有陛下?我哪里还算陛下,你不早就登基了……"
"不管我是什么身份,陛下永远都是我的陛下……"
裴確亲了亲他颤巍巍的睫毛,声音温柔,"我知道错了……"
"陛下……纾儿……给我个机会吧……"
"我会改好的……"
这一夜,他极尽温柔,像是对着失而复得的宝贝,生怕重一些就把人弄碎了。
他的小陛下抓着他的背,呜呜咽咽,哭出声了……
……
次日清晨,慕容纾翻了翻身子,又被裴確抱进怀里。
裴確一夜未眠,一边抱着怀里的人,一边睁着眼睛,考虑他要怎么赎罪。
要不他也让对方把自己锁起来,然后在床上对自己进行凌辱?
可是这样好像也是自己占便宜,对方也不一定愿意,估计自己一放开手,他巴不得跑的远远的,又要逃开了。
想到这里,裴確抱着对方的手又紧了紧,直到怀里的人被勒的不舒服的挣扎了几下,他才回过神来一般,拍着对方的背哄了哄,又凑过去亲了几口才作罢。
那还能怎么补偿他?
要不然自己退下来,把皇位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