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第一章:

姚西宝两只脚稳稳的踩在砖头上。正趴在土墙上,费力的睁着眼睛透过土墙上的洞。瞅着被打的阿情。六月中旬的天,还不算太热。姚西宝确出了一身的汗。

隔壁院子中间,站了个半大的男孩。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嘴巴紧闭着。上身穿的白汗衫已经湿透了。已经不能说是白汗衫了。后背是一道道被抽出来的灰泥印子。灰白相交,在配上出的汗。拧巴着贴在背上。

中年男人又举起了手中的粗麻绳子。照着他的背连抽了三下。嘴巴里是骂骂咧咧:“我买这绳子是用来捆麦子的,花了七块钱。你一声不吭的就给我剪断。当跳绳用?”

男孩被他抽的站不稳往前一个趔趄,又迅速的退了回来。中年男人越骂越气,抬起腿照着男孩的腰就是一脚。这次男孩直接窜了出去。脚上穿的凉拖鞋也掉了一只。

男孩还是紧咬着嘴唇,低着头依然瞅着地面。只是没有在站回原来的地方。

男孩的母亲在屋子了听了半天了。一撩门帘走了出来。男孩这才抬起头看向他妈。他妈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阿情,你也不要怪你爹打你。这绳子刚买来才几天。你就拿到学校跳绳。你就是个没脑子的,别的人怎么不从家里拿绳子?”

“你说,你生的是个什么东西?除了会吃喝,还会毁老子的东西。这种东西怎么不死了。”中年男人骂道。

阿情的母亲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厨房去收拾锅碗。

见阿情还是一副死倔的样子。男人几步走到跟前,对着阿情的脸就是几巴掌。阿情被扇的头偏了几个度。嘴角也溢出了血。依然不吭声。

姚西宝双手一推墙,双脚往后轻轻一跳。转身就跑出了门。胡同里住了四家人。欢婶子在最里面,院子很大。中间有条平时走的路,直通通的正对着堂屋。姚西宝一路小宝的,进了堂屋。

“欢婶?欢婶?”姚西宝叫着瞅了眼屋子没有人。提高声音叫道:“欢婶”

“西宝啊!怎么啦!”欢婶从里屋慢慢的走了出来。“大热天的,你叫什么。”

“呀!婶子,快别问了。你赶紧去看看。阿情快被打死了。”说完就拖着欢婶往外走。

欢婶男人死的早。家里家外全是她一个人。日积月累的操劳,长年是小病不断。被姚西宝这么一拖一拉的。直接咳了起来。姚西宝忙放慢脚步。等欢婶咳完这陈。

“走吧!咳不死。”欢婶子推了下姚西宝。

还没进阿情的家,就听到了阿情他爹的骂声。欢婶忙快走两步进了院子。嘴里说着:“十四五的孩子了,大了。不能老打。你这是让孩子恨你啊!”话说完人也走到跟前了,上手拉住了举起来的绳子。

阿情他妈听到欢婶的声音,也从厨房出来了:“不是大人想打他。这孩子就是个倔驴。这刚买的绳子,你看,他从中间直接剪成两断。带学校跳绳了。”

阿情他爹绷着一张脸骂道:“你玛的个逼,今天一天别想吃饭。爱滚那去,滚那去。死外面我都不会找你。”说完转身进了堂屋。

姚西宝平时见了阿情他爹,只敢叫声,“高叔”叫完就走。高叔的脾气不好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确切的说高家三兄弟,个个长的人高马大。在村里条件不怎么样。打起架下手狠。基本没有人惹。见了也就是打个招唿。

姚西宝看着阿情他爹进了屋子。随手还把帘子给放下了。忙过去捡起阿情的一只鞋子。走到阿情跟前,拉起他的手小声说:“快走,去我家呆会。不然一会出来还得打。”

阿情这才抬头望了堂屋一眼。也不和他妈说话。跟着姚西宝朝外走去。

阿情妈姓刘,在村里按辈份排。算是大辈了。见的人都得叫声,“刘姑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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