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白芷看着自己空下来的手,哽咽着说完一句,自己夺门而出。
外出回来的贤王,见着一个人影飞奔而出,借力轻功划开才躲闪掉。
进屋就见着她看着自己的手臂,突然大喊:“墨画,赶紧去给我多打些水。”就开始脱衣服,他赶紧向前走两步,在屏风后躲着。
她脱掉里衣,指尖拎着洗脸巾在铜盆里荡一荡淋自己手臂上被她抓过的地方。她才信不过白芷呢,不过是穿着兔皮的狼。
司琴蹲下想要捡起她的衣裳,被鲸落大声制止:“别动!”
司琴被她一嗓子叫得愣住,又听得她说:“去外面找个树枝啥的弄走,烧掉,别碰。”
贤王越想越不对劲,从屏风后走出来问她:“这是怎么了?”
“第五修时,你能不能看看我什么穿着再进来!”就算她再怎么开放,好歹这是肚兜,遮得也太少了。见他进来,鲸落红着脸羞愤地吼他。
“无妨,总归是要嫁与我的,对你负责就好了。司琴,这是怎么回事?”
司琴懵懵地:“回王爷,我,奴婢也不知。刚刚白芷姑娘来过,碰了云姑娘的手臂,她就......”
第五修时知道白芷善毒,皱着眉去拉鲸落的手臂,想要查看。
“别动!”鲸落见他要上手,瞪着他制止。
“云姑娘,水来了。”墨画带着小厮,提了好几桶。
贤王扭头看见有男的,侧身挡住,厉声说道:“放外面,不许进。”
墨画马上反应到是自己疏忽,放下水桶,挡住小厮,接过他手里的便打发走了。
“王爷恕罪,是奴婢疏忽了。”
“行了,行了,别讲究了。”她小命要紧,不顾三七二十一,冲过去蹲下将手臂泡了进去。
“司琴过来帮我倒水。”想了想还是冲洗比较安全。
她蹲下瞬间,春光乍泄,贤王纵然混迹登仙楼多年,也忍不住脸色微红,快步走出去支开侍卫,背对门口冲洗手臂的她。
“应该可以了吧。”她嘀咕着,抬起手臂闻了闻,好像也没什么味道。
“差不多了。”两个丫鬟提着的心,听到这句话,好歹是放了下来。
墨画见着她塌旁有条新帕子,拿起帮她擦干手臂,又伺候更衣,好歹是弄完了。
穿好她也后知后觉红了脸,这跟穿着胸罩被人看到有啥区别,虽然她从前很想穿比基尼,但还是害羞,如今倒算是“得偿所愿”了,果然还是害羞。
红着脸出门见着他,没好气地质问:“王爷我要住回梨园。”
“看都看了,还搬走作甚?”
鲸落更红了脸:“你放她走就是故意的吧。”
“这与你要搬走有何关系?”
折腾一晚上,醒来又折腾一番,她撇着嘴不想理他。
“司琴,帮我将暖阁的东西收拾一下。墨画,我们去梨园。”
二人看了贤王一眼,见他点头,司琴才进暖阁收拾。
鲸落见墨画跟着,拉过她的衣袖挽着,并步走得快些。
她东西不多,鲸落在梨园转了一圈,司琴就带着东西过来了。她从中挑出几件看着料子差些的衣裳,撕成一掌宽的布条,缠绕在他们手掌上。
“就这么套着,把房间里所有她的东西都拿去烧了,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先放院子里。再从里到外洗一遍,今天就辛苦啦,晚些我给你们今日的工钱。”
“云姑娘,应该的,工钱就不必啦。王爷已给我们俩涨过月钱了。”托她的福,还涨了不少。
“他涨归他涨,同我有何关系。”还不如把钱还给她,自己出去买府邸。
三人在梨园忙得起劲,贤王听见夜行说,凌晨“云舒”去过依兰殿。
“金枝,公主呢?”
“王爷,公主还在休息。”
“日上三竿了还未起,昨晚可是出去做贼了?”贤王盯着金枝,表情严肃。
她忙跪在地上,心中腹诽“云舒”个不守承诺的,转身就将公主出卖了:“回王爷,公主昨夜梦见先后,哭了好一阵,这才睡下呢,自是睡得久了一些。”
就知道拿母兄说事,他听这说辞便知自己这妹妹,早早教好了金枝搪塞他的说辞。
站门口敲了几声,等了一会儿。
“公主,王爷要进来啦。”金枝见贤王这架势,定是要直接进去的,忙嚎一嗓子,确认公主听到。
贤王瞥了她一眼,金枝赶紧收声,低头安生地跪着。
“梦儿。”贤王站在帘外叫了她一声,等了等才进去。
“啊~”第五梦在他进依兰殿就听见了,金枝叫唤那一声,算是完全清醒,装作刚被他吵醒地样子,打了个哈欠:“皇兄这么早呀~”
“云舒凌晨来过你这?”
“唔~”她摸着自己脖子,又打了个哈欠:“不记得了。”
“梦儿。”贤王盯着她,语气不容置喙。
“皇兄这是有了媳妇不要妹妹了,对我这么凶!”第五梦嘟着嘴,有些委屈地说。
“你的性子为兄不知道?她给你什么好处了,帮她瞒着?”
“那皇兄为何要瞒着我母妃和长兄的死亡真相呢?”本来答应“云舒”不说的,这不是气人吗,非逼她。
贤王有些了然:“她告诉你的?”
这是重点吗?重点不是该跟我这个妹妹赔礼道歉先吗。
“皇兄!”
贤王软了神色,走到床前半蹲着,温柔地看着她:“通过她告诉你,确实为兄没想到。本就是要等你大些再亲口告诉你的,从前你还太小,知道这些不好,有皇兄护着你就可以了。”说完拍了拍她的头:“梦儿也长大了。”至少没有无脑哭闹,懂事了。
被他说得没气了,有些心疼哥哥,开口欲安慰。
就听见殿外司琴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王爷,不好了!云姑娘晕倒了!”
“什么?!”他冲也似地出去皱眉问她:“人现在在哪儿?怎么回事?”
“在梨园,我们,我们在擦洗,”司琴见贤王快步向外走,她提裙子赶忙小跑跟上:“突然,突然就晕倒了,墨画,墨画已经去请如风大夫了。”
进梨园时,鲸落已经被路过的杜燕回抱进房间。
贤王看了眼便知,是他将人弄进来的,皱着眉抱起她。
“下回就不劳杜公子了。”回紫音殿的路上,一直不见如风过来,他直奔无缘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