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有些气愤,难以置信地再次确认自己听到的内容:“她杀你几次了,就这么放了?”
“嗯,放了,算我欠你个人情。”心中大骂,算了才有鬼,她这种恋爱脑,就让她爱的人伤个遍体鳞伤才是,一点皮肉苦算什么。
“夜行,通知俊朗放人。”
夜行内心也日了狗了,当领导的,一会儿一个主意,他飞上飞下好几趟了,终于算是给他了个干脆,只是可怜秋水继续要被关着。
白芷知道身后有尾巴,在京城中绕了几圈才转到约定的地点上马车。
从贤王回京,俊朗就在全城搜到几家带有雨林标识的店,一直安排人蹲守。
白芷到达后,从王府出来的俊朗很快收到消息赶了过去。人还未到,就接着密报白芷已乘车出城。
出城不过百里地,她在车中听得身后一声响箭破空,不知何方人士是何消息,只是心中警铃大作,对着门外的大汉让他车再赶快一点。
俊朗与夜行一前一后到跟踪的人员里,他前脚刚发令杀无赦,夜行就来拦着他赶紧撤回,王爷又让放人走了。
白芷不知身后的情况,只是快马行进多日未见有变,好歹是安下心来。
“门主~”据萨楚拉的传信,门主与她会在霸州会合,只要任务完成即刻启程。这一路还算顺利,听闻空见也同他一起,白芷甚是惊喜。
见他不说话,白芷未起身:“门主,芷儿幸不辱命,完成任务回来了。”
“我交代的什么任务,你可还记得?”空生背对着,沉沉开口。
“自是记得,云舒已然站在雨林对立面,当初门主命我听令行事。最终收到的命令,是杀云舒。”她提到云舒的名字,像是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
“完成了?”
“是。”她自认万无一失。
“啪!”空生转身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
白芷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耳边嗡嗡地传来他蒙蒙的声音:“王府的眼线可是说,她活得好好的。”
白芷震惊地看着他:“门主,不过半年不见,你对我就一点情意都没有了吗?”
“情意?你若是做的好,本座自是情意绵绵,事情做的不好,有情意又有何用?这么些年的筹划,若是因为你功亏一篑,你觉得那些情意够抵吗?”司空生的居高临下看她:“念在你也服侍了些年,饶你一条贱命,滚回药王谷。”
说完跨过她倒在地上的身体,头也不回地出门。
“你就不怕我将这些丑事告知空见吗?”
在门外听见她泫然欲泣的话,司空生只是冷哼一声:“别以为本座不知你对他安得什么心思,就你现在睡过那么多男人的破鞋,他看不上你不说,就算是看上了,本座也早已送他远走,这辈子,你别想再见到他。”
“生哥,何苦同一个小丫头生气,王府那边我安排了后手。”是雨娘的声音。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司空生搂着雨娘婀娜的腰肢扬长而去。
白芷低着头,不知是脸被打得麻木了,还是心伤得够呛,眼泪挂在下睫毛,硬是没掉下来。
她爬起来,指腹擦过眼下,坐起身子抚了会脸颊,轻笑一声。站起来拍了拍裙摆,走到门口对着护送自己来霸州的哑巴大汉说道:“还是你送我回吧?走吧。”
齐王府,萨楚拉将手里的信折起,递到烛火之上燃着。
敲门声响起,两急一顿加三下,是自己人。
“说。”她未开门。
“主子,齐王回来了。”
“嗯。”正好。
贤王突然开口放他回来,齐王还迟疑了一下,听来人说是母妃找武帝求了情,便打消疑虑。
只是这身后跟着的小厮,却比往常冷酷了些,齐王盯着看了一会,未见异常,将心收进肚子回了王府。
他这几日甚是想念齐王妃。
远远便见着萨楚拉在门口迎接。
“王爷这是瘦了呀。”派去的人跟着马车,几日马不停蹄,在驿站拦截发现根本没人,想来定是在京城藏着,本已安排暗中搜查,没想到人直接回来了。
“这几日见不到你,胃口也小了不少,倒也没瘦多少。王妃帮本王打理王府辛苦,看着才是瘦了许多。听闻贤王来找过你麻烦?”齐王抚摸着她清瘦的下巴,眼神有些心疼。
贤王这是故意告诉他的?
“也不算,贤王不过是认错了人,以为是我相熟的姊妹,特地带来我看看,结果不是。大元离武国路途遥远,哪儿能随便见上故乡人。”她挽着齐王朝府内走着,脸上带了些哀愁。
“等事情尘埃落定,本王带你回大元省亲。”
萨楚拉知道他说的所谓何事,只是叹了口气:“王爷说得轻巧,等到了那时,你可还有空随我行路如此之远?”她说着,面上哀愁不减,默默将挽着的手放下。
“那王妃想如何?不妨说说,本王若是能做到,一定满足。”齐王忙拉住她的手问。
“大元路途遥远,自是难去的,不过臣妾听闻京城太兴山后有一片皇家草场,听描述倒是与家乡相似,不若王爷带我去住几天吧。”
齐王想着他这与雨林勾结的嫌疑还没洗清,若是上朝,免不得要被某些朝臣弹劾一番。待在家中,也是无趣,去那草场躲躲风头也不失为好主意。
“好,明日我们便出发。王妃想待几日便待几日。”
“好。”萨楚拉笑得爽朗,眼睛弯弯成月亮,齐王也一扫被关的阴霾露出笑颜。
齐王阵营的部分朝臣,在听闻他已回府,酉时齐王府登门。他想着府上被贤王盯着,要有动作也不方便,还不如在路上同他们商议,便一一婉拒
次日齐王的马车队,招摇地从热闹的街道过市,城中百姓都知他要带着齐王妃去草场,以解王妃思乡之苦。
比起贤王之前的恶名,之后的美名。齐王在百姓中没有什么存在感,只知晓是现在的二皇子。
如此张扬,倒是说什么的都有了。有说恩爱的,有说挥霍的,也有说他同贤王以前一样,有些烂泥扶不上墙的架势了。
不多时,大家便各自忙碌,除了说书先生多了条能讲的素材,倒是无人在意。
出城各家车马不少,无人注意,齐王行路上的商队混进去几辆其他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