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们所有人走,就留她一命。”见刘将军眯眼,第五修时知道他不想就这么放过。
若不是知道自己兄长胸无大志,她何须在这里委曲求全。
司空夕月冷冷道:“我一人换你们这十几人,贤王可真会做买卖。”
“怎么,你的命不值?”鲸落在她身后,嘲讽出声,她到底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没。
“刘将军还是莫要妄动,就算是杀了我这两个下属,别忘了,我还在她身后。”
“叔叔,别,放他们走!”刘恒听第五修时怎么说,生怕刘将军动手,死死抓着他的胳膊。
“放吧,反正你中了毒,有什么要紧。”
刘将军见她发话,抬了抬手,备战状态的士兵收了手里的刀刃,往后退了几步。
“还劳烦刘将军,备辆车。营外十里地我们再放下她。”
“不行!车可以给,人必须在门口就放了。”刘恒坚决反对,皱眉严肃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太子威严。
“那这样,我们十人,你们出二十人精锐跟着一起出去,营外二十里地放人。若是打起来,你们还能站点优势。”鲸落见双方僵持,提了个折中的意见。
刘恒同司空夕月对视,见她点头,忙答应:“可以,快,快去安排马车。”
几个人刚上马车,就进来一个手忙脚乱的人,见人多,咽了咽口水,悄悄在刘将军耳边说道:“囚禁俘虏的牢门被打开了!”
赶紧送走这批人,转身去处理战俘的动乱。
烟尘中,无人发现,跟出去的扶桑军有二十二人。
“到了,放我们太子妃下来吧。”为首的人,比起其他士兵多出些清冷的肃杀气,到了说好的地界,冷冷开口。
“过来吧。”鲸落掀开帘子,冲他们队伍里说着。
最后边两个个子较小的,走上前来,上了马车。
司空夕月被架着脖子推到门口,看见来人,对着对方破口大骂:“白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穿着扶桑军盔甲的白芷,冷笑一声:“谁不是呢。”
“驾车!”
马车驱动,司空夕月被一把推了下去。听得她大喊:“给我杀!”
两旁箭簇飞出,马车前室驾车的人,从后背取下巨大的布条,迅速打开,细密的铁网撑开在两侧,将来箭悉数挡下。
司空夕月远远见着马车旁撑开的东西,捏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咬牙切齿:“云舒!给我追过去杀了她!”
为首的扶桑军,搀扶着她:“夕月,小不忍则乱大谋,既然知道在她手上,那就好找了。你现在状态不好,先回去。”
男人几乎是架着她往回走。
第五修时没听到箭簇落到马车的声音,开了个缝隙看了眼,有些惊讶地看着鲸落,而后又莞尔。
“你笑什么?”他这么一直温柔地看着她,搞得人很不自在。
加上秋水仇视的眼神,她想闭目养神一会儿都难。
“没什么。”他还是笑,拉过她的手握着。
随着他的动作,秋水杀人的眼神如期而至。
“到前面一点,放我下车吧。”沉默了一路的白芷突然开口。
秋水忙拉着她:“你解药还没给呢。”
“下车时,我会给你的。”
秋水还要说什么,鲸落在第五修时耳边说了什么,他出声打断:“就依她的。”
秋水一秒噤声,知道是鲸落的主意,眼刀更加密集,但还是听贤王的话,乖乖闭了嘴。
白芷走时,她是忐忑的,担心他们的不信任和怀疑,会追上来将她杀了。现在她只想远走天涯,一个人,或许能在某个机缘巧合的时间遇见司空见。
她紧张到没日没夜走了两天,才放下心来。
却不知,如风早就把握了她的制药套路,第五修时的症状同他告知鲸落的一样,就算没有解药,如风也是可以解的。
进城门后,林殊看见他下车,冲上去给了个大大的拥抱,要是他真的出事,自己怕是要被逐出家门。
只是到临门一脚,被阿时摁着肩膀,只是虚抱了一下。
林殊有些揶揄地在他和“云舒”间看了几眼:“阿时,没想到云舒管你这么严。”
“叫我鲸落就好,我也没管他,不过一个兄妹的拥抱,算不上什么的。”鲸落笑得温和,第五修时听着却不是滋味。
“你怎么这么多名字?”林殊原本沉重的心情,看见一行人全须全尾回来好了不少。
“以后就这一个了。”
“阿时!”如风知道他若是逃不出来,定是遭了暗算,听说他回来,一路小跑赶了过来。
鲸落把手里的小瓷瓶递了过去:“你先看看他的情况你能不能处理,不能的话再分析这瓶白芷给的解药,别直接用,我还是信不过她。”
如风接过药瓶,走近要接过搀扶,被第五修时不着痕迹地避开,搂着鲸落,软着语气对她说:“你陪我一起吧。”
看到如风无语的眼神,鲸落笑着想要挣扎开,被死死搂住,只号顺从地同他一起去如风的营帐。
“王爷!”营帐内还有不少伤患,见着他进去,能起来的都起来行礼。
第五修时赶紧示意:“大家都伤着,别拘礼了,养伤要紧。”
见如风给他把脉,有人忍不住出口问:“王爷可是受伤了?”
“没受伤,不过是中了点毒,比起你们的伤势,不算什么的。别担心。”说完,他冲对方笑了笑。
营帐中不少是没有见过贤王的外家均,见他如此温和,心中计较本人不似传言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