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郑海川一直觉得男人那玩意儿就是脏的。除了生理反应扛不住要撸几回外,他很少去弄自己胯下的东西,也就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还有人硬起来也那么……那么俊。
郑海川贫瘠的语言里只能想出这个词来形容祁聿的物件。
粗长的,直挺的,像一株雄峻成熟的冷杉木,从一座山峰侧晃着打拍打在另一座山阴上,然后以一种缓慢而磨人的姿势,贴着他的老二细细蹭动。
郑海川曾跟着大哥帮别人新家干过装修。那家人很讲究,全屋都用的冷杉木做硬软装,地板、床架、灯具,乃至放在茶几上烛台,都是冷杉制的。
木质的颜色不像山林间树木那样深棕,而是泛着一种冷调的浅褐,被抛光过后表面又有如玉的质感与光洁,让人无端地就觉得清爽,又生不起亵玩的心思来。
可此刻,那冷杉却主动亲近了他,连带着蹭动他那丑兮兮的老二,任由滑腻的浴液把两个人的下腹都弄得黏糊糊的,
“不丑。”
郑海川不知什么时候把心里的想法给吐露了出来,却只引来男人轻促的笑。
“川儿的这儿……和你人一样。”
祁聿握着两根抵在一块儿的物件上下撸动。因着有沐浴液的润滑,纵使他的手无法将两根阴茎握全。揉弄扶慰的动作也足够令两人感受到极大的快感。
此刻祁聿一边含咬住郑海川的下唇,一边用指腹捏着青年翘起的铃口轻揉,语气低低的,像是在和郑海川说什么悄悄话一般。
“什、什么一样……啊……”
郑海川被他揉得腰又是一颤。胯下的东西似乎比主人更诚实地渴望着这样的舒服,他嘴上说着话,下面就朝着男人的手心里更送了几分。
祁聿显然被这样的反应取悦到了。
他指腹的力道又加重了些许,然后咬着郑海川的唇,含混道,“一样……憨头憨脑的。”
像山野间最土生土长的草莽,恣意向上挺着,翘着。手里深色的粗壮还带着一点弧度,仿佛一匹等待主人逗弄抚慰的马驹,弯拱在他的手心里。祁聿能感觉到,那结实的棍肉里蕴藏着丰沛的力道,连根部的杂草都在簇耸着挠刺他的掌肉。如若不是他将人按着把控着,这头一身蛮力的马驹指不定就朝自己乱顶来。
就算如此,他手中的东西也热烈得如同海浪涌动,引得他的阴茎也跟着肿胀难耐起来。
但这一回,祁聿不打算像上次那样放过这个憨子了。
他把人放在跟前看了那么久……说实话,祁聿这辈子就没对谁有这么耐心过。他又不是菩萨,天天把人放在面前只能看不能吃,性冷淡都要被惹得火山爆发了,更何况他又不是性冷淡。
他只是以往没对谁生出这样浓烈的感情来。
如今心爱的人就在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他还不把人吃干抹净,那他自己就该去医院看一看了。
热水冲洗的时间也有一会儿了,整个淋浴间遍布着热气。
和沐浴露冷冽又浓郁的清香。
祁聿抚弄着两人硬挺的手仍在继续动作,而另一只原本流连在郑海川胸前的手,则顺着水流往青年的脊背上划去。
再往下,及至将那股总是自己携带的味道,沾染进入两瓣圆润肉感的臀肉中去。
第113章 洗干净
对于屁股里面探进去一根手指的事,郑海川不是不震惊的。
但他震惊的速度赶不上男人手指在体内抽动的速度,有了沐浴液的润滑,纵使郑海川的后面从来没有被造访过,祁聿这第一次的探寻也顺利非常。
只不过当祁聿顺势想要将第二根手指也并入其中时,就有些掣顿了。
紧,很紧。
包裹着手指的括约肌就像青年那浑身紧实的肌肉一样,柔韧又紧致,将他的指节牢牢含夹在其中。祁聿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借着乳液和水流的湿滑在甬道内慢慢腾挪,每往里前进一点,都能感受到四周肌肉传递来的震颤。
“唔……嗯!“
郑海川搭在祁聿腰间的手忍不住重重地往里一箍。
“律、律医生!你……你干嘛,那里……嗯!”
郑海川手劲本就不小,这下意识地一使力把祁聿捏得暗嘶了一口气。祁聿干脆将埋在青年股中的手指径直探到了底,彻底将身前人的注意力给引走了去。
“干嘛?”他操纵着手指在紧致的甬道里缓慢地进出抽弄,甚至还转动手腕让指腹和指节在狭窄的肉壁圈上刮蹭,“洗澡啊……”
像在正儿八经给患者做术前检查似的,祁聿的声音低沉又认真,“里里外外的,都洗干净了……才能上床。”
郑海川是憨,也容易相信人,特别是亲近的人。
可他不是真的傻,连这种时候男人说的这种话都会傻乎乎信。
在确定喜欢上祁聿之后,郑海川也曾偷偷摸摸查过两个男人之间该怎么谈恋爱。只不过他查到的那冰山一角太过露骨,令他有些面红耳赤,看了一小段说明就把网页退出了。
但就算光看了那么一点资料,也足够郑海川知道男的和男的做那事儿用的是哪里。
他当时心里第一反应是讶异,咋有人会用屁眼搞呢?那可多脏啊!
可当夜深人静, 躺在床上想着面容俊朗的男人,想着祁聿亲他时泛着欲色的眉眼,想着脱光坦诚相见时男人的英挺躯体,郑海川又觉得不脏了。
律医生那么好看,那么整洁爱干净,肯定……肯定那儿也是香的!
郑海川心理准备都做好了。他本打算等大哥好一点了,就像大哥请教下做那事儿时候该注意些啥的。郑海川盘算着应该也差不离,不过男的后面那洞那么小,他得更仔细小心些伺候媳妇儿才行。
可郑海川怎么也想不到,先被捅了洞的人竟然是自己!
“唔!啊……律医生,为……为什么?”
郑海川能非常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屁股里夹了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