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第七书>恐怖>矜矜二爷太人妻> 第1章

第1章(2 / 2)

靳唐垂着眼,“都要离婚了,你都还是一直叫我二爷,就不能叫次我的名字来听听?”

“那样多没有规矩。”

“哦,那就是不愿意了。”靳唐平静地签下了字,字体骨瘦刚劲,很漂亮的形体。真好,心乱面不乱。

靳唐揉了揉太阳穴,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之后,便闭上眼睛不再多看。

黎昱接过装好在公文包里,说了声二爷再见,便拿着包,气宇轩昂地走了出去。

靳唐睁眼,对方高大挺拔的背影在光影里一点点消失,靳唐闭起了眼睛。

许久后膝上的猫喵呜一声,睡醒了就打算跳开,靳唐不让它走,它开始呜呜地咆哮,不耐烦了,对着他的手一爪,靳唐吃痛缩手,手背上的爪痕冒着血珠。

靳唐摇了摇头,旁边吴妈给他处理伤口。靳唐说:“您看看,我这人养不熟,猫也养不熟。”

吴妈是个哑巴,她说不了话,只是悲伤地抬起头来,看着她伺候多年的靳唐,嘴角微扬,泪流满面。

第2章 死也让他们平安回来

同靳唐离婚三个月以后,黎昱就娶了时淼。他的大学校友,喜欢他很多年。时淼是个画家,知性温柔,是黎昱欣赏的那种类型。

如果这也算爱的话,他娶她,其实也正常不过。

婚礼是在爱尔兰举行的,尽管现在的黎昱时间很金贵,可对于女士该有的浪漫与尊重,他还是不会少的。

靳唐还是来见他。穿着白色的西装,过于清瘦的身躯,看上去单薄得过分。

他没有坐轮椅,气色也还不错。此时黎昱正在进行简单的上妆,靳唐来了,捧着一个天蓝色的礼盒,一开始还微笑地同身边的人和打招呼,后来坐在沙发上时,眼角弯成了一个很忧伤的弧度望着他。

绵长而又温柔的视线,看得黎昱有些不自在。黎昱让化妆师快点化完后,便将所有人赶了出去。

他利落地转身,站了起来。黑色的西装包裹着劲瘦精壮的身子,眼皮一抬霸气十足。

黑色太适合黎昱了,霸气得撩人,像胸有成竹的帝王。

明明十几岁的时候,是那么漂亮软甜的孩子。

靳唐想了一会儿,抬头看低垂着眼眸望他的黎昱。什么时候,他都需要仰望他了,怪自己放得太低。

靳唐扬起嘴角笑了,眼睛里走光。他站起来,给面无表情的黎昱整理了一下衣领,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收回了手,然后柔和着声调说:“新娘很漂亮,知书达礼的,会是个贤内助。”

黎昱微抬眼皮望了望他,一如继往地端着,靳家的这份气度,他黎昱真得好好学学。

“二爷身体可好些?能撑得了婚礼结束吗?捧花,我想给二爷,祝福二爷早日幸福。”黎昱不咸不淡地说。

“还好,捧花我就不要了。我这又老又病的残躯,连我养的那只狸花猫都嫌弃,还有谁会要呢?”靳唐苦笑了一下,把盒子递给了黎昱,“婚礼贺礼,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全了这么些年的情谊吧。”

黎昱接过,笑着道谢。

靳唐看了他官方的笑容一会儿,退后了几步,叹息着说:“以后大约都见不了面了,还要笑得这么假。”

“阿昱,靳家对不起黎家,我靳唐,却没有对不起你过,这么些年我也尽力了,没能让你放下芥蒂,是我的遗憾。”靳唐眼睛里有泪花在闪,但他依然在笑,并没有哭,“你要结婚,我想了想,还是得再来同你告别。你的妻子很好,但她不一定能猜得透你的心思。有事别埋在心里,多交流一下。还有,靳安眦睚必报,你还是提防一些。”

黎昱一直听他絮叨着说完,平静地看着他,好像自己是局外人。

靳唐走上前来,吻了一下他的侧脸,轻轻的一下就离开。他弯着眼角看着无动于衷的黎昱,朗声说:“黎昱,祝你幸福。”

“总想着你会不会后悔,但日后你就是后悔了,也没有用的。”

说完就转身离开。

靳唐一出了婚礼现场,就进了医院。抢回来半条命之后,就彻底下不了轮椅。

靳唐窝进自己的小院,黎昱离开后,他抢了许久的靳家也不要了,除了还有个二爷的名头和靳家家主的称号。

靳唐即使死心,也不想和自己一手教的黎昱斗。就让他大哥,靳安,一条恶犬和黎昱这头狼打吧。

他还想再多活几年,辛辛苦苦的活了四十年,他还从未替自己活过。

身体好的时候,就剪剪花看看报,逗逗那只总也养不熟的猫。

身体差的时候,就睡上他一整天。

一眼望得到头的日子,他已经四十了,似乎也看开了。

真的看开了吗?年年冬日,都会望着窗外,想着自己是在怎样的一个冬天,捡回黎昱的。

黎昱似乎压抑得太久了,出手快准狠,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情面。

靳唐理解他。当年他的大哥和父母,也是这样被活活逼死的,靳家是幕后推手,这头狼恨不得把靳家撕成碎片。

不过,靳安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君子好惹小人难防,黎昱,过于心急了。

不过这些都不关他的事了,靳唐歪着头想,没道理,自己都被扔了,还要为他操心吧。

他可是靳家二爷,他也是有脾气的。

靳唐以为,自己会油尽灯枯地去,或者是哪一天突然喘不过气来,就这样死了,可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是这样死的。

五年后的一个大冬天的早上,他还在看着掌心里的药片发愁时,穿着黑色风衣脸色淩厉的黎昱进来了,不管不顾地将他从轮椅上拖了下来,花园里的小石子多冷啊,就这样被拖着爬过,他身体不好,黎昱不知道吗?

黎昱比谁都清楚,他只是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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