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越大概是被情迷意乱蛊惑了心,他攀着对方的耳鬓暗哑道:“想不想让我给你生只小狗。”
“想。”严策喉咙都干了,“生小狗会疼,不要生。”
简越用唇珠轻划过严策的下颚,“这都不要,你想要什么?”
“你。”严策的心窜得越来越急,“你跟我生,我给你当小狗就够了。”
“严策你,流氓。”
“嗯,我流氓。”严策情难自制的吻了吻对方脖根,“都怪你说要给我生小狗。”
简越已经感受到严策身体的变化,“我哪天不给你生?”
“嗯,天天生,夜夜生。”
两人活到这个年纪,还不分场合的在公园里腻歪真是头一遭,要不是远处传来行人说说笑笑的声音,他们也不知道要亲着搂着到什么时候。
“你怎么不收敛点。”简越咬着一瓣橘子,难为情的别过脸。
严策看起来倒是容光焕发,头搭在对方大腿上,“老婆这么娇俏,我已经很尽量了。”
“你嘴给我消停一点。”简越把一片橘子喂到严策嘴里,“一天说些有的没的。”
“越越。”
“你……”简越第一反应是害羞的,他拍了拍对方的嘴,“你干嘛这么叫我。”
“家里都这么叫你,就我没叫过。”严策吻了吻对方无名指上的戒指,“多好听啊,以后我也多叫叫。”
“严策。”简越看了看天,又看了看眼下的人,“你为什么会选择我,选择接受我的过去,你条件那么优越,你很好,可是你喜欢我。”
这些话,这些个问题,一直在严策的预料内,他不难知道简越迟早会问起这些问题,他也一直在等待着一个回答的机会。
严策坐起身,把简越的手握在手心里,郑重其事回答说:
“简越,你听我说,其实不是我选择了你,而是你选择了我,是你愿意走向了我,我才有机会接受你,每个人都会有自己芥蒂的过去,那不足以成为评判别人能不能爱你的标准。”
“而且你很好,有自己的立场和判断,能做到常人坚持不了的果断,我喜欢你,只是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感情触发,不需要考究太多条件,就是单单喜欢你,想和你好,结婚然后一辈子。”
“简越,你要记住,你是我恰逢其幸才得到的礼物,我很珍惜你。”
简越垂眸,眼里晃闪着,他一本正经的从头顶扯下一根头发放到了严策手中:“谢谢你,这是,给你喜欢我的回礼。”
“给我的?”严策将那根头发拈稳在指尖,“好贵重。”
“贵重个什么,我现在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你就……先收下吧。”简越依旧垂着头,声线可怜巴巴的,“礼物,以后再补给你。”
“贵重啊。”严策从口袋里探出钱包,把那根头发小心的收到了夹层里,“这叫‘一丝情意’,也叫‘一发不可收拾’的爱。”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简越挪到严策腿间,将头贴在对方膛口,又扯着对方的衬衣蒙过头,把自己藏进严策的身体里。
严策总是很容易会被简越这类小动作撩拨到,他拨开自己领口往里边看,而简越的耳朵正贴着他的心口。
严策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在听什么?”
“听你心里有什么。”简越说。
严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你听到了什么。”
简越把头从对方的衣服里探出来,顶着几根炸毛的头发说,“听到里边有个有只小狗在叫。”
“那它在叫什么啊?”严策抬手给对方顺了顺头顶的毛。
“汪汪汪啊。”简越说得理直气壮,就好像这不是他编的一样。
严策直接给笑岔气了,“过来,过来给我听听你心里有没有狗叫。”
“行。”简越把对方的头摁在自己心口处,“那你可听清楚了。”
…………
余晖的温暖一点一点被暮色收回的时候,严策才和简越收拾起东西准备回去。
傅开坐在行人椅上,目光直跟着简越移动,直到人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慢慢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一张糟糕的脸。
“伤心了。”傅开仰起头长吁了一口气,两滚热泪从眼角滑落直下,“后悔了。”
陈政左手牵着一个小孩,右手牵着一条狗从后边过来,朝傅开喊了一声:“看够没有!回去了!”
“你先回去吧。”傅开明明只是在公园坐了一天,却感觉到无比的身心俱疲。
“你这人真是。”陈政带着一人一狗坐到了傅开身旁,“看人家两口子打啵你丫的是不是特别爽?”
傅开喉结动了动,将苦涩尽咽下去。
陈政手边的小孩瞪大了眼,好奇的问:“爸爸,打啵是什么?”
“小孩子长大才能知道,乖。”陈政摸了摸孩子的头,“跟咻咻到前边这里玩去吧,不要跑到爸爸看不见的地方,知道吗。”
“知道啦。”小孩乖巧的点了点头,牵着狗绳跑到了三米开外的草地上滚闹起来。
陈政看着傅开一脸泪糊的样,就气不打一出来,“行了,真不爱看你这孬种样,早知道不告诉你他们来公园了。”
傅开抹了抹眼角,“简越没认出狗吧?”
“哪有那么容易认得出,何况他又没见过我儿子。”陈政拍了拍裤腿上的渣屑,“妈的,就为了看人家一眼,两大男人蹲草丛里,你丢不丢人。”
傅开沙着眼,苦笑道:“不丢人,但是人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