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我了吗？”
郁生泪眼汪汪地看着她。
“我今天想和伴伴一起。”
江绾很平静，这些年其实很少看到他哭了，但每次看到他的眼泪还是会忍不住心烦。
她干脆背过了身，“你回去吧，我不走。”
“那我也要在这里睡。”郁生把眼泪擦了，说着就要上床。
最后还是江绾先妥协，带着他回房，伴伴睡在床尾。
深夜，等女孩睡着。
郁生爬起来找了个枕头瞄准床尾的修勾，直接把它砸下去了。
伴伴在黑暗中奶叫了一声。
郁生迅速躺回被窝，捂住了她的耳朵不让她听见。
来回了几次，伴伴终于发现怎么嚎叫都没人理它，这才绕到了江绾那侧地毯上，抱着她的鞋睡了。
郁生满意地笑了。
第二天依旧是大晴天。
江绾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问伴伴的主人有没有来。
听到阿姨说没有，江绾也只好作罢，继续养着伴伴。
有伴伴的日子比之前要快乐很多。
哪怕只是在客厅遛狗江绾也很开心，会和伴伴做游戏。
郁生看在眼里，缓缓垂下了眼帘。
伴伴来小屋的第五天，江绾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依旧是下楼先去找了一圈，才问阿姨：“阿姨，有没有看到伴伴？”
“没有啊，它今早还没下来呢。”
阿姨正在做早饭，伴伴的碗里还煮了新鲜的鸡胸肉。
江绾找了几圈都没找到，郁生在她后面换了衣服下来，反常地没有去找她，推着轮椅继续回到茶几上拼拼图。
江绾看着他的行动线，走过去问他：“你看到伴伴了。”
她用的不是反问句，反而是陈述句。
郁生没有开口，认真地比对着拼图。
江绾伸手直接把拼图给掀了，已经拼好的两张面容被摔得支离破碎。
“伴伴呢？”
江绾紧紧握着拳，有些无法冷静。
“昨天晚上，扔了。”
郁生看着碎了的拼图，想试着推动轮椅去捡。
“扔哪了！”江绾把他拉过来，语气不免带了情绪。
郁生抬头看她，很平静地说了一句：“从阳台扔下去了。”
江绾一个踉跄，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后疯了一般往楼上跑。
郁生再次看了眼那个散落的拼图，推着轮椅去把大门锁了。
“郁生！！！”
江绾从阳台往下没看到伴伴，有些崩溃，“你到底把它扔到哪去了！”
郁生抓住她的手，眼里毫无波澜，不断地询问她：“为什么呢，为什么你总是有我还不够呢？”
“你放开我！”
“明明我们过得很开心，你为什么要把给我的喜欢分给它，我明明说了我不喜欢它的！”
郁生想拉着她走，却被她死死牵扯住了。
江绾红着眼，冷声警告他：“要是伴伴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郁生愣愣地看着她，难过地含着泪：“我爱你啊……”
“我不爱你了！”
江绾真的受不了了，哭着跪坐在地上，求他，“我真的不爱你了，你放了我吧……”
郁生失神地望着她，心口像是被活生生剜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