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小同桌第一个发出感慨：“你真和他没仇吗？”
江绾也想知道。
这个已经拿成绩碾压了自己的男人究竟想要干什么，几乎每次老师提问她都能在下面听到他自然地接上一句她的名字。
这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
江绾做完题，转身的时候气得直接把剩下的粉笔砸在了他脑袋上，愤愤离场。
短小的粉笔头在额头上弹过之后落在了课桌上。
郁生望着那枚笔头，低头笑了。
第二节大课间是学生跑操的时间。
一打下课铃班上的同学喝水的喝水脱外套的脱外套，都在为等下的跑圈做准备。
郁生把课本往抽屉里一扔，起来看向那还在和同学聊天的女孩，冲她招了一下手。
“走啊，领证去。”
江绾脸一下子就红了，在全班同学诧异的目光下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掩饰尴尬：“说什么呢，团员证就说团员证。”
“没毛病啊，领证去，”郁生垂眸看她，语气愉悦，“不然你以为呢？”
江绾白了他一眼，把他推开自己走在了最前面。
郁生舔了舔下嘴唇，跟了上去，主动开了口：“前几天老师说要定个高考目标，你想好了吗？”
江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还要定？你不是走保送吗？”
他道：“我觉得高考也挺有意思的，保送就那几个学校，选择性太少了。”
嗯，经历过高考的人应该都知道这话有多么的欠揍。
江绾冲他微微一笑：“高考这么有意思的话，怎么没想再复读一年多考一次？”
郁生低头把手握拳放在嘴边佯装咳了两下，却止不住唇角的笑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疯狂上扬。
他无声摇了摇头，眉眼尽是无奈，没再接话，和她并肩走到了团委办公室。
二十分钟的课间时间，两人拿了团员证，也拿了一沓物理试卷。
物理老师把卷子交给他们的时候还特地交代了一句：“这是拔尖卷，最后两题有点难，你们讨论一下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好。”
“好的。”
两人异口同声，共同往教室走去。
此时跑操也已经进了尾声。
江绾一手拿着证，一手抽了张卷子看最后两题。
题目乍一眼看上去并不难，江绾几乎是可以瞬间在脑海中匹配到解题公式。
但是难就难在解题公式接下去后缺少了一个条件，并且是和题干完全不相关的条件。
江绾边走边看，回班的同学从走廊掠去。
少年在前方来人的时候拉了她一把，江绾回过身，过路的学生道了句抱歉。
江绾摇摇头，看了他一眼。
郁生把她手里的卷子拿回来放回手里，“回教室再看。”
江绾没说什么，回班后帮忙把团员证给发了。
晚自习的时候，班上也是难得安静，偶尔听见同学讨论题目的声音。
江绾把别的题目做完，一直到最后两道在草稿纸上按照自己的想法列了两页，却得出了两个不同的结论，一下子陷入了瓶颈。
“叩叩。”
一只非常漂亮的手在桌上敲了两下。
江绾抬头，便是少年带笑的眼睛。
“老师说了，要我们一起讨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