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哥!”
梁老太这声是担忧大外孙暴露身份,把那些混混全都打死了。
舒蕊这声才是实打实的担心。
然而,阿牛哥放下篮子并没动手,而是用手语比划,大意是让恶棍放她们走,要打打他。
一直没说话的中年男子终于开口,“成啊,是条汉子。只不过你欠我的银钱不少,没人帮忙还的话,那就拿半条命抵吧。”
梁老太觉得自己刚刚提醒到位了,于是要拉孙媳走,她低声说:“乖孙媳,我们赶紧去找镇上亭长。”
舒蕊知道留下来一点忙都帮不上,眼下应该尽快去找帮手,可当她看到刀疤脸一拳头擂到阿牛哥肚子上时,她还是急得大声喊:“不要打阿牛哥,你们要多少钱,我们双倍给。”
可对方哪里是要钱,那是随意寻的打人由头,看这架势不把人打满意了根本不会住手。
这边,封天靳硬扛了一拳,明明没多大反应也躬起了身子,脚步却纹丝不动。
旋即刀疤脸见人不倒,又猛地用力朝封天靳膝盖踹去一脚,但封天靳在对方还没踹实时,就适时踉跄后退两步。
看在舒蕊眼中,那便是阿牛哥被打得站不稳了,想也没想便捡了一块石头朝刀疤脸砸去。
不成想,石头砸得准,直接让刀疤脸的头开了血花。
刀疤脸摸到满手血,顿时火冒三丈,转身就要朝美娇娘走去。
封天靳见状也找到了动手由头,于是反手擒住刀疤脸胳膊,来了个过肩摔,作为参过军的人,会一些基础搏斗技巧,也说得通。
只不过把人掼地上时,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下了狠手,刀疤脸摔在地上扭着身子,竟连一声狠话也发不出,表情痛苦不堪。
这时,油腻中年男子发令:“都站着做甚,这佃农营私舞弊还出手伤人,你们只管给我狠狠打,留口气儿就行。”
其余人立时把封天靳团团围住。
立时,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响起,舒蕊已经看不到那道高大身影,急得不住去求路人,可惜这条道偏僻,路人不多,而且看恶棍这么多人,也只敢怒不敢言更不敢上。
就连梁老太也开始担忧起来,她是让大外孙别打出人命,可没说只挨打不还手啊。
一旁孙媳妇哭得梨花带泪,怀里曾外孙也开始啼哭起来。
梁老太已经叫路人帮忙去通知亭长,也让人通知她那两个家丁,家丁会办事。
可眼下却是阻止不了大外孙挨打,只得冲着姓董的破口大骂:“董扒皮!你今儿打我大孙,明日你只等吃官司吧,亭长若是不管,我告县衙去,县衙若是不受理,我告知府去,知府若还办不了你,老婆子我直接去上京告御状,你!你快叫那些泼皮住手!!”
这时,一直在边上看热闹的董扒皮的女婿,突然走到董扒皮身边不知耳语了什么,立时董扒皮小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随即目光锁在舒蕊身上。
眼神顿时变得猥琐不堪,“成啊,叫他们住手也不是不可以,你把那小娘子交予我,我便当这事过了。”
“呸!”
梁老太怒骂:“你是什么粪坑里的癞蛤蟆!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