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还吃自己的醋,真是想多了啊。
舒蕊真的已经极力克制情绪了,她呼吸是平稳的,没有发出哭声,她只想默默排解掉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就好好心无旁骛的和阿牛哥过日子。
她只是没想到眼泪会不受控,竟在阿牛哥的新婚夜上哭。
然而,越是想到新婚夜会做的事,脑中与封天靳的荒唐就不由自主地充斥在脑海里,然后又慢慢变成封天靳和一个妙龄女子的画面。
她快控制不住自己呼吸了,一股厌恶感催使她在没有摆平自己情绪的情况下,主动起身挪到了阿牛哥身边。
她拿开搭在阿牛哥身上的喜服,然后摸索着去解对方里衣。
然而她的手却被一只大掌裹住,随后被拉进一个坚实怀抱。
阿牛哥抱着她,什么也没做,就是静静抱着。
仿佛这样便满足了。
不知为何舒蕊松了一口气,可当阿牛哥抱着她给她拭泪时,突然又心疼起阿牛哥。
她摸着阿牛哥粗糙的手,温声说:“阿牛哥,对不起。”
对不起,在你的新婚夜添堵。
可接下来不会了。
那声对不起话音刚落,舒蕊终于摒弃掉所有杂念,主动把脣凑到阿牛哥脣边。
可阿牛哥把脸偏到了一边,舒蕊用手去捧,却发现对方用手掌捂住脸,怕她去触摸那些可怖瘢痕。
舒蕊很心疼,阿牛哥是好男人,做事妥协务实又会照顾人,可偏偏性格太内向了些,比她还……
舒蕊也没想到洞房花烛夜,得她来主动。
黑暗中,舒蕊的手从对方手背上移开,落到肩侧。
虽然这里的皮肤触起来也有很多瘢痕,舒蕊却没表现出一点嫌弃,她把脸埋在对方颈窝,轻轻的啄。
男人顿时僵住身子,连呼吸都凝住了。
舒蕊知道阿牛哥紧张,便轻声说:“阿牛哥,这些伤还疼吗……”
感觉男人在摇头,舒蕊还是说:“我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说罢,她一边轻轻呼气,一边解里衣带子。
男人要把她推开,理由是她的肚子,她苦笑着说:“阿牛哥,我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郎中也说过她很难再有孕,可她嫁了阿牛哥,她虽对此内疚,却也不会给阿牛哥纳妾,无论如何,她只要一双人。
等她偿还了阿牛哥的恩情,阿牛哥可以休了再娶。
兔子此刻在想什么,封天靳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一面天堂一面地狱。
一面想着兔子是在对冯大牛投怀送抱,就恨不得自己把自己踢出新房,自己把自己灭了。
另一面则是他高估了自己定力,在他预想中他可以做到冷静自持。
近一年来,他几乎活成了冯大牛,也一直用冯大牛的方式去守护疼爱兔子,两人相处起来确实平和又温馨,他想着,这样便也知足了。
甚至没想过兔子会答应嫁给他,虽然老太婆极力促成这一身份。
然而这层身份又是必须的,他必须有个名正言顺的关系才能让兔子免受那些流言蜚语,他曾经只知道兔子身体不受伤就好,从没想到心也会受伤,他如今也学会了怎么细心呵护。
总之,要诀就是曾经自己所思所想,现在要反着来,三思后行,小心翼翼。
但……此刻!
谁来告诉他要怎么冷静?
这道难题已经超纲了,不在大脑思考范围内。
等等……自己姓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