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对他的感情越来越深,只知道他是我的。而我,亦是他的。
但现在,我要被爸妈带走了,而奶奶眼底中的决绝和恐慌我并不懂。
“爸,妈,我不想走,我要留在这里。”我挣扎起来,一股难过的情绪席卷所有。走了,就不能和阿浔在一起了!
“听话,言言,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会死的!”妈哭喊着,爸也是满脸悲伤。
可是小孩子能懂什么,我只知道,我要阿浔。我的阿浔。
“啪”的一声,屋内的灯爆裂开来,陷入一片黑暗。
因为突如其来的黑,妈把我抱得很紧,指甲快要掐进我的肉里。很疼,快没有办法呼吸了。
“阿浔,阿浔……”我挣扎着哭起来,伸手试图抓住黑暗中的光。
“小孩,乖……”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我安静了下来,身上的束缚也没有那么重了。
爸妈在我出生的那一天就把我交给奶奶带回去,就是怕舍不得我去献祭。
好奇怪啊,我知道我必须要死。
可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索命的是宴浔,陪了我三年的阿浔。
“小孩,走吧。”这是出乎意料的话。“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我的心一瞬间揪了起来,道:“阿浔不要我了。”
爸妈和奶奶很慌,我能感受到,他们知道浔这个字代表了谁。
“要你。”他握住了我的手,冷冷的、熟悉的温度。“等你长大了,我就来娶你。”
我不明白,都要娶,为什么要等长大,要让爸妈带走我。
“言言别害怕,妈请了大师过来,很快你就安全了。”
“那是什么?”我问道。
“当然是驱赶我啊!”宴浔轻飘飘的回答了一句。
“不可以!”我紧张的抓紧他的手,“你是我的。”
“小孩,晚安。”宴浔脸带笑意,而我的视线逐渐模糊。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了过去,但肯定是阿浔搞得鬼,明天晚上就能再看见他了。
满怀期待的我,再次醒来,却是在汽车上。
“为什么……”我囔囔道,看着窗外的风景,只感觉浑身冰冷。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当初那条冰冷、又让人窒息的河。
但这次没有一个叫宴浔的人救我,甚至于记忆都开始慢慢的模糊。
一年又一年,梦里总有一个白色的身影跟着我,还有上课时不时走神画出的凶兽玉佩。
在成年的那天,我呆呆的坐在长寿面前,又是自己过生日。
“宴浔,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