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混蛋
“打着工作幌子在外乱晃的男人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楚菱晗对着身边的秘书指桑骂槐，“就像我上个踢掉的小鲜肉，嘴上说着是私下接了个活，实际上就是拿着我的钱出去鬼混。”
楚斐脊背颤了颤，但依旧笔直。
“尤其是那些不知悔改的，”楚菱晗拿过文件放到陆棹桌子上，“倔强得很，还偏偏觉得自己可聪明了。”
陆棹笑眯眯道谢：“麻烦副总了，这么大太阳，还亲自送趟文件。”
“不客气，”楚凌晗也挺和蔼，“毕竟是上市之后估值几个亿的项目。”
楚斐捂住了额头。
“我记得前两天陆总一顿操作，新游戏上线当天流水就破百万，到这个月底，怕不是也是亿起步。”
陆棹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安然浅笑，“手游都这样，开服一个月流水都高。”
楚菱晗不置可否，“文件拿来了，后面的相关事宜，楚总是打算亲自谈？”
在楚菱晗寒光泠泠的视线里，楚斐硬着头皮说是。
一时间，空气静谧非常，陆棹好整以暇地看着两兄妹对视，秘书极力将自己伪装成不存在的样子，隐隐的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着，就在秘书想着，如果副总冲上去给陆总一顿操作，她是看着不动还是尖叫着报警的时候，楚菱晗出去了。
秘书看看脸色惨白的总裁，又看了看已经走到门口的副总，拎着小包包满头大汗。
现在她到底该跟着谁？
“杵着干嘛？”楚菱晗回头，“没看到陆总等着看文件呢，你怎么当秘书的？”
“是是是是，”秘书的汗更多了。
楚斐喊了楚菱晗一声，楚菱晗没回，只摆了摆手，便推门离开了。
“哥，咱们继续吧，”陆总摊开文件，“这条……”
楚斐知道楚菱晗在气什么，无非恨铁不成钢，自家员工辛辛苦苦一整年弄出的方案，本来准备价高者得的，结果就因为他怕惩罚，所以就被他拿来换这些了……
就像之前的股票一样，明明拿着陆棹公司的大部分股票，却在人家一句资金周转不开的时候，就屁颠屁颠给人送了过去，不仅全部低价抛售，甚至还倒贴了点其他东西。
换谁都急。
可他没办法。
惩罚太频繁了，甚至未到午夜，在清晨的时候就开始实施。他真的怕，怕自己在日复一日，一日重似一日的惩罚中，渐渐变成疯子。
他想活下去。
前世早亡，有幸穿到书里偷一条命，他不想就那么被自己又送掉。
该走的剧情任务他在走，该做的事他一件没少干，结果剧情还是越来越歪。
楚斐捏着文件翻开一页，脑子里一片混乱。
要不……还是算了吧，大不了，他就多忍一下？毕竟是辛苦了一整年的心血，就这么拿来出贱卖，是不是太过自私了……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午饭两人是在酒店吃的，回来后又在公司待到傍晚，直到夕阳西下，陆棹才带着他从大楼里出来。
“要回去吗？我送你。”
楚斐心里翻江倒海，想说就去你家，又想起不久前才刚被楚凌晗从那儿挖出来，这会儿他再主动要求去，只怕就是真的看不惯他妹妹，准备暗搓搓气死她了。
但是就这么让他回去，显然更不可能，谁知道这次到家之后他又会经历什么。
于是思来想去，灵机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