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李宴庭吧，”他将西装外套放在手腕上，“毕竟是你表弟，被你打成这样……”
“嗯，我去见表弟，”陆棹的表情很古怪，“那你呢？你用什么身份去？表嫂吗？”
楚斐：“……我们是朋友。”
“嗯，朋友。”
楚斐觉得心酸，“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男人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陆棹离他很近，说这话的时候，吐息都在打在他脸上，“你很关心他？”
楚斐下意识往后退，可惜背后是车，不仅退无可退，甚至还被人顺势按在了车门上，“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你先放开！”楚斐胆战心惊地朝其他地方张望，生怕被人看见，“你疯了，人来人往的，你想明天上娱乐版头条吗？”
陆棹揉着他右耳耳垂，闻言低笑了一声，“你在怕什么？”
“陆棹！”
“别吼了，”陆棹叹息一声，“怎么还是老样子，一激动就吼人。”
“你放开我！”
陆棹松开一只手，在楚斐以为凭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可以像武林高手一样一巴掌呼开人的时候，车门开了。
他被人一把推了进去。
“你干——唔！”
“别乱动，”陆棹的瞳孔很深，说这话的时候，没来由的让楚斐害怕。
车里很静，楚斐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你怕什么？”他捏着的楚斐的下巴，似笑非笑，“不是你要去看我表弟吗？”
楚斐一动不敢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顶着他。
“你该懂的，”陆棹将金丝边框的眼镜取下放在楚斐头顶的位置，“我是个商人，总不能做亏本生意。”
楚斐眼眶发红，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人影，眼泪忽然流了出来。
“你哭什么？”
楚斐不说话，只看着他，半晌，摇了摇头。
“是你自己要去看他的，怎么，现在在我这儿哭了？”
“滚尼玛的！”
嘶哑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楚斐挣扎着，忽然流爆发了出来，可惜双手依旧被陆棹死死摁在座位上。
“陆棹！！我特么到底哪里欠你了！你要这么对我？我特么，我特么把你当亲弟弟！！你要什么我没给你？啊，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特么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给我滚！”
“当年是我资助你上的大学，是我给你的第一笔启动资金，是我带着你在安平市站稳脚跟，让你在一群老商圈里如鱼得水，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
“放开，你个混蛋，你——”
陆棹堵住了那张骂骂咧咧的嘴，用他自己觉得合适的方式。
虽然被抓得差点破相，衣服也被扯皱巴巴的，但他很开心。
【作者有话说：我家的攻，好像都是蔫坏蔫坏的……这个攻，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就对了，也挺不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