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塞在年轻人手里,“离开的时候,把这东西放枕头上。”
“楚,楚总,”年轻人咬着牙,脸上通红,“如果,如果他中途醒了……?”
楚斐笑得一脸扭曲,表示对方绝对不可能会醒。
离开屋子之前,楚斐最后回头看了眼,他看见年轻人站在床边上,双手在身上活动着,想必,是在解衣服扣子。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他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难受个屁!”他骂自己犯贱。
他离开得太快了,逃也似的,根本没看到年轻人侧过脸时唇边的轻笑,自然也就错过了在年轻人隐晦的***下,不知何时睁开眼,双眸漆黑的陆棹。
“合作愉快,”年轻人将戒指放在陆棹的枕头上,礼貌离开床前。
外面的风很大,星星一颗也没有,会所内觥筹交错,会所外却寂静地吓人。
一整天的喧哗在深夜通通化作安寂,路灯下,楚斐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朋友圈里的人聊天。
终于用自己的方法顺了一次剧情,明明应该会很高兴的,他却并没有多高的兴致。
朋友圈里有人八卦,说谁谁谁的男朋友今天又去会所浪了,还赚了一笔不菲的外快,现在两人大打出手,去会所浪的那个把他家抱怨的那个打住院了。
下面整整齐齐一水的渣男。
[楚菱晗:当初要死要活要在一起,现在三天两头,不是出轨就是会所,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楚斐,人那去了?还有两周就是你爹生日,你人呢?也去会所了?[恶龙咆哮]]
楚斐不敢发那也是你爹的话,也不敢说自己刚从会所出来,便只能含糊其辞,说自己记得的。
楚菱晗说他记得个屁。
他一边和妹妹聊天,一边往前走,冷不防看见不远处一个人坐在轮椅上,霎时间,脖子反射性地一缩。
轮椅慢慢朝着他的方向推,楚斐也下意识往后退,他本来已经离开会所有一段距离了,这时候硬生生又被逼了回去。
心里有一万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楚斐转身就往会所里跑。
“楚总?”之前和他啾咪的小姑娘蹦蹦跶跶跳了过来,“喝点什么吗?”
楚总表示不,并利落地把自己窝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在他刚坐下去的瞬间,电话突兀地震动起来,楚斐拿起手机一看,李宴庭打来的。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你跑什么?”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奇怪,“这么讨厌看见我?”
楚斐:“……”是人!
“出来。”
楚斐客气地让他哪来的回哪去,腿都没好利索,谁给他的勇气四处蹦跶的?谁给他的身份对他这么颐指气使的?他一天到晚被陆棹薅也就算了,毕竟那是他自己养的娃,你个臭弟弟也来?给爷彳亍!
对方很明显也察觉到了不妥,语气便有些委婉,“好久不见,出来聚聚吧。”
楚斐搪塞他,“大半夜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说出去多不好听,改天吧。”
“生意方面的事也不行?”
“啊,这个问题你问我不如直接问菱晗,她虽然是副总,但我向来很听她的话,咱们要合作之类的,不管我怎么想,最后肯定得她同意我才会做,与其这样,倒不如一开始就由她决定比较好。”
李宴庭报之以冷笑,并将轮椅推进了会所,“没事,我来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