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秦勉前天的通话记录。”向南闻言，就直接摊开了说，“那天，除了我们老板，他就只给你打过电话。”
“.........”
“我想问的是，他又跟你说过什么吗？”
李熠年凝眉回想。
秦勉跟他联系，主要还是咨询养猫的事情，除此之外——
“有。”李熠年突然说道，“那天，他突然给我发了一个菜馆的名字。”
“.........”
“如果我没记错，那是新开不久的一家川菜馆。”
李熠年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到和秦勉的聊天记录。
向南记下了餐馆的名字，跟李熠年道了谢，然后直接带着阮杰离开。
等向南走远了，李熠年翻了一下通话记录，然后抬头看着程时。
他眼睛里带着几分不赞同：“为什么不告诉我？”
程时沉默着，没说话。
“你还把裴铭琛拉黑了，让他的电话打不进来。”
李熠年的声音平静，但是心里却并不平静。
他的手机，拦截了裴铭琛一百多个电话，用鼻子想，都知道他当时会有多么着急。
如果秦勉有什么事儿——
“他不能拉黑吗？”程时也觉得委屈，“我当时又不知道——”
程时说到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知道这件事情，是他理亏。
虽然他当时并不知道秦勉失踪的事情，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裴铭琛跟李熠年有联系。
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如果秦勉有什么事，那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
向南从秦勉住的小区离开之后，带着阮杰，去了秦勉说的那家川菜店。
他直接找到了老板。
川菜馆的生意挺好，客流量很大，再加上平时的事情又多。
所以，老板对秦勉并没有什么印象。
倒是前台的一个小姑娘，说自己见过他。
向南指着秦勉的照片，问道：“你能确定，一定是他吗？”
“确定。”小姑娘说着，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我当时觉得他长得好看。”
“.........”
“所以，还特意拍了几张照片。”
阮杰凑过去看了一眼，画面里是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少年。
有些过长的刘海儿，在额头前面，扎了一个小揪揪。
“是秦勉。”
阮杰又看了一眼拍摄时间，然后才回到向南身边。
向南看向老板，问道：“我能看一下监控记录吗？”
“可以。”老板点了点头，说，“你们跟我来。”
老板说着，就要往楼上走。
但走了两步，他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向南。
“我觉得——”老板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你们应该找不到任何线索。”
向南怔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突然想起来，有人曾经借口找东西，来看过监控录像。”老板说，“就在昨天下午。”
“那你记得他的样子吗？”向南追问道。
老板认真的回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那个人带着口罩和帽子，我看不清他的脸。”
向南蹙了蹙眉，看上去有些失望。
“不过——”老板突然又开口说道，“我倒是听见别人叫他名字。”
向南赶紧问道：“他叫什么？”
“何昭。”
向南：“.........”
向南开车门的时候，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打开，最后还是阮杰帮他把车门打开。
他坐在车上缓了一会儿，才发动车子。
“我送你回去。”向南说。
向南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甚至说到了冷静的地步。
裴铭琛让他调查何昭，最后一个见过秦勉的人，也是何昭。
——而裴铭琛说过，何昭自己说的，那天没有见过秦勉。
直觉告诉他，这根本不可能是巧合。
阮杰闻言，摇了摇头，坚持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向南说，“我有分寸。”
阮杰没理他，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如果何昭真的有问题。”
“.........”
“你打算怎么办？”
向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在等红灯的时候，才回答阮杰的问题。
“如果真的有问题——”向南停顿了一下，说，“只要他老实交代。”
“.........”
“可以考虑，给他留半条命。”
阮杰：“.........”
阮杰张了张口，半晌才发出声音。
“这就是你说的，有分寸？”
向南‘嗯'了一声，回答道：“所以说，让你别去。”
“为什么？”阮杰问道。
“因为怕吓到你。”
阮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