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周嘉树还是有点担心道:“你弟弟真没事吗?”
宋沉瑨目视前方,道:“担心他做什么?不会从你家跳下去。”
噎的人无话可说,还有这么说自己弟弟的,等等,怎么这么奇怪,“你们…你们不会是…我…”说到最后自己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宋沉瑨把帽子扣到他头上,“就你想的那种,走吧。”
周嘉树当场石化。
“定了哪家餐厅。”
“符合你口味的。”
到了餐厅,发现是一家徽菜馆。
“徽菜不辣,味道也不错。”
服务员拿了菜单,宋沉瑨翻了几页,点了几道看上去不错的,“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请我吃饭了。”
“昨天你请我吃了火锅,我当然要回请。”
“谢谢周少爷了。”
周嘉树摸摸后脑勺,笑起来一双月牙眼,看的宋沉瑨心尖微动,他笑而不语,夹了一筷子菜给他,“快吃吧。”
两个人吃完饭出来正到黄昏,风夹杂着人流的暖气一同从背后吹过,黄昏时的花店被光晕包裹住,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宋沉瑨见他不紧不慢的走去店里,以为他要买花送给哪家小姑娘,谁知道那束玫瑰伸到了眼前。
宋沉瑨脸上浮上笑意,道:“又是吃饭,又是玫瑰的,我现在可是一个无业游民,以后可来不及再还你。”宋大少爷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昨天才送给人一捧玫瑰。
周嘉树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工资可以养你。”
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宋沉瑨拨弄花束的手顿住,修长手指停在一瓣娇艳上,被明艳的红衬的莹白得有些冷意。
周嘉树微一侧目就是宋沉瑨带笑的眉目,俊朗无比,笑时似燎原的焰火,全把夏日余温敛在一双眼里,炽烈地灼人。
他记得以前宋沉瑨追自己的时候,隔三岔五送花,他最后也都会让助理送回家里让家政阿姨帮着打理,过些天回去后都可以收拾个花房出来了。
那时候要说内心没有波澜绝对是不真实的,初遇若只是惊于容貌,而未曾动心,那在宋沉瑨一日日的温柔中,他的一颗心已经成了家里还没收拾的花房,不知在哪个瞬间动了心,不自觉沉溺在了人未加掩饰的爱意。
宋沉瑨看他眼里溢出的情愫,他其实并不相信不过几日,这人就可以把一颗心放到自己身上,但他却又享受这种朦胧的暖昧和炽烈如火的花束,搭在花束上的手不禁微曲了指节。
如果周嘉树是认真的,那等到他真的动心了的那天就告诉他吧,在花火绽开之时的告白,或许会受到上天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