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说声晚安,盛总。”
裙摆扫过盛玉宸的脚踝,逼得他不得不倒退两步。
“......盛总!”柏秋池眼疾手快地扶住盛玉宸,盛玉宸一个踉跄气得腿直抽,他仰脖就把杯底的就一饮而尽。红酒咕咚咕咚往喉咙底下倒,他愣是把红酒当成了大麦茶。
“放开我!”
盛玉宸低喝一声,颇有些蛮力地甩开柏秋池。盛玉宸找了个角落,将服务生托盘里的酒都强行扣下。他一杯接一杯,好在这玻璃杯够结实,猛力拍下也不见碎。
“.....别喝了。”
柏秋池伸手握住盛玉宸的手,盛玉宸烦躁至极,推搡间,红酒全洒在柏秋池身上。西装顿毁,酒液浸润裤料,就连手背都被染色。
盛玉宸却毫无歉意。他虽目中无人,但也懂得什么场面干什么事,不会在许哲清的场子上发疯。但心里郁结实在气结,不喝上几口真快被憋死了。
宴会接近末尾,宾客已减了不少。盛玉宸撑着长凳站起来,柏秋池的手伸出一半又缩了回来。
“许伯伯,我先回去啦,刚才被灌了不少酒,头疼呢。”
盛玉宸又戴回人皮面具,挂起标准化的笑,咧开几粒牙,讨得长辈开心。
“喝多啦?那就这里开间房吧。”
许哲清拉住盛玉宸的手,摸到手温,他微微一惊。
“不用了,有司机呢。”
盛玉宸习惯性地瞥了眼柏秋池,后者已经抖开大衣替盛玉宸披上。
“那行,小心点啊。”
直至踏出那扇门,盛玉宸的笑容在转脸刹那就烟消云散。
.盛玉宸家
“我没醉!谁说我醉了!”
“吴若菲!她什么意思啊?!常思原什么路子啊?给她弄到陈富鑫那里拍戏?”
盛玉宸挥舞着空酒瓶大着舌头吼,他蜷在沙发边儿上,脸已涨成了高原红,酒嗝一个顺一个,差点儿被噎着。
柏秋池一言不发,任凭身后玻璃碴子碎满地,音量分贝,唢呐再世,他都一心盯着奶锅上正沸腾的气泡。
“柏秋池!”
盛玉宸高声一喊,柏秋池仍然没动静。盛玉宸老眼昏花,看啥都带重影,他气得直拍大腿。
“柏秋池!你是双胞胎啊,左一个右一个的。”
灶台上的文火灭了,柏秋池将抹布缠住奶锅手柄,将醒酒茶小心地灌进杯子里。
“喝了吧。”
盛玉宸瞥了眼眼前的杯子,立刻捏住了鼻子。他满脸嫌弃地叫到:“什么鬼东西!”
“喝了就不难受了。”
柏秋池又往前送了送,盛玉宸大叫一声,反手拿起抱枕就要挥。柏秋池的手快过柳叶刀,迅速闪移到另一边,将茶杯放下。
“算了算了,吴若菲扛不起流量,她拍了也卖不了几个钱。”
说归说,盛玉宸的脸色蓦地巨变,苍如白纸。他猛地一记仰卧起坐惊弹起,手忙脚乱地要去找计算机,胡乱一阵翻,倒是把手机掀翻在地。
柏秋池悄无声息地在盛玉宸身边坐下,他挨着盛玉宸的肩,气息瞬间靠近。盛玉宸刚才猛力坐起的后坐力不容小觑,正晕得七荤八素,看餐桌像苕帚,看椅子像马桶。
“.......”
盛玉宸忽而颤了颤眼皮,冰凉的触感正在自己的脸上游走。
稍一抬眼,浸过冷水的毛巾就换了个方向。柏秋池的脸快凑在眼前,他的身上好像没有酒味,让盛玉宸忍不住再凑得他更近些。
“.....反正我赔不了钱。”
毛巾覆过盛玉宸的嘴唇,这几个字就显得更轻。
轻到盛玉宸以为只有自己听见了。
“是吗?”
柏秋池俯身,呼出的气洒在盛玉宸的眼皮上,使得他反射性地抖了一抖。,作者有话说: 盛唢呐破产倒计时。高能反转倒计时朋友们!海星砸起来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