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侮辱你的年纪。”许奕臻坐在餐桌旁,餐桌上并没有残羹剩饭,“为什么那么讨厌她?十几年没见,不应该激起你做哥哥的保护欲吗,怎么反而现在连基本的人性都没了?”
何之舟用筷子戳了戳盘子里的狮子头,丝毫不见愧疚:“你懂什么。我告诉你,她才不像表面上这样人畜无害,内心阴暗着呢。”
“幸好。”许奕臻瞥了一眼何之舟,扒拉吃了两口米饭。
“什么?”
“幸好我不是你弟弟。”许奕臻大方地抬起头,“不然肯定落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不听老人言,死在我面前。”何之舟没有再辩解,专心地看着盘子里的狮子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以后你就知道了。”
许奕臻唏嘘了两声不以为然,毕竟何之舟的本事就是虚张声势。
课间十分钟,所有的学生都在嬉戏打闹,饿到快失去意识的何念棠想起被倒掉的饭菜,艰难地吞咽着口水。
早就体会了粮食来之不易,可是她竟然浪费了那么多食物,这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吧。何念棠无力地抬起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还有两个小时才到饭点。
徐岩是在厕所外面看见许奕臻的,他斜视了一眼那张蛊惑众生的脸,心里不屑地啧了又啧。
许奕臻在路口张望了一圈,终于看见了自己想找的人,不动声色地走向目标人物。
“你干吗?”看着挡在面前的许奕臻,徐岩再三确定没有做对不起许奕臻的事,硬气地挺了挺胸,“找我有事?”
“喏。”许奕臻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巧克力,“拿着。”
“给……给我的?”徐岩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
“当然。”许奕臻好笑地靠近徐岩,“不是。”
徐岩长吁一口气,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他放心地接过巧克力:“给谁?”
“何念棠,认识吧。”许奕臻重新把手放进裤兜里,虽然是疑问句却用的肯定的语气,谨慎如他自然不会盲目行动。
徐岩脸上惊讶与嫌弃来回转换,最后像想到什么一样恶寒地甩甩头:“看不出来,你口味还挺重的呀。”
许奕臻无所谓地耸耸肩,没有解释,在离开之前转了转眼珠:“她要是问谁给的,就说是何之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