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空中两个点电荷间之间的作用力与它们的电量的乘积成正比，跟它们之间距离的平方成反比……”水笔有节奏地在脑袋轻轻敲击，何念棠看着物理习题背诵着概念，却还是一无所获。冥思苦想之后，她拿起手机，虽然何之舟也愿意教自己，可是在遇到问题时，她还是惯性地求助于许奕臻。
许奕臻很快给出了详细的解答：“这是利用库仑定律的公式，你先确定两个点电荷之间的方向……”
何念棠看着这抽象的解释，挣扎了一会儿就投降了，欲哭无泪地回复：“还是想不出来。”
许奕臻一时半会儿也很难说清楚，想了一下回复道：“带着习题，来我家。”
“好。”何念棠便拿起练习册，无比庆幸两家只隔了一层楼的距离。
刚从洗手间出来，何之舟就看见何念棠要出门，不解道：“出去干什么？”
“我有一道题不会，想去问许奕臻。”何念棠扬了扬手里的书本，证明自己不是偷懒。
可是何之舟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他一个大活人摆在这里，何念棠是看不见的吗。
“你先回卧室。”
“好。”何念棠立刻应声，她只以为何之舟要亲自教给她。
可是何之舟却回了自己的卧室，以往惨痛的经历证明他确实不会教学，虽然没有这方面的能力，但是他有嘴呀，想着便给许奕臻发了条语音：“你人，来我家。”
“……”许奕臻简直无语，却也没有反驳，拿着外套就出了门。
何念棠没想到许奕臻也来了，此时拘谨地坐直身体，一左一右都是学霸，她也是很有压力的。
“这样的题型是要用公式的。”许奕臻在纸上写写画画，对着何念棠耐心地解释道，“而且要用到静电力常量……”
何之舟看着何念棠还在状态之外，打断许奕臻的话：“你知道静电力常量是什么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提问，何念棠手忙脚乱去拿书桌上的物理课本：“等下……”
何之舟脸上已经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许奕臻连忙安慰着何念棠：“不要慌，物理就固定公式，你做题时要先想一下出题人的目的，如果知道他考察哪方面，就会简单很多。”
“能想出什么？”何念棠小声地嘟囔着，“他想我死。”
“嘀咕什么呢？”何之舟看着何念棠动着的嘴，严肃地问。
“没什么。”何念棠缩了下脑袋，指着物理书上的公式，“找到了。”
何之舟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叹了一口气：“我先去打一局游戏，你好好学。”
何念棠乖巧地点头，目送着何之舟离开，只是门关闭的那一刻她就瘫软在椅子上，小声地哀号着：“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