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鸢笑着撩起额前的碎发，轻轻叹了一口气，笑说：“算了，我知道你意识不太清醒，不计较。”
“我……”萧鸯依旧压他身上，全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再一扯，却再次被黎鸢止住了。
这一次黎鸢虽然还在笑，但笑意却淡了几分，无奈道：“小少爷直男，到时候被你认为我趁人之危了这可怎么办？”
直男……
萧鸯在心里将这两个字念了几遍，蓦地想起了四年前——
分手那天是下午，黎鸢不知有什么事，把他约去了天台上，可不等黎鸢要说什么，萧鸯便先一步地提出了分手——
“见到新鲜的事物谁都有些好奇，不过都会淡的，你也是吧？我觉得相比男生，我还是更喜欢女生。”
“你长得特别好看，我挺喜欢你的脸的，可一直以来我都喜欢女生，跟你在一起后，虽然也有过不一样的体验，但是我果然是个直男。”
“我不是很能体验与男生交往的快感，干巴巴的感觉，毕竟同样是男生，你有的我都有，也就没什么新奇的，可年轻气盛，谁没冲动过。”
那时黎鸢没说话，站在天台上背对着他，风吹得他衣衫猎猎响，身材高挑又单薄。他慢条斯理地取了根烟点燃，没有要插话的意思。
萧鸯自嘲过后接着说：“反正大学，也还年轻，玩玩也没什么，但我现在有点不想玩了，可能是久了觉得无聊又没趣了吧，感觉还是女生比男生更有意思。”
“我对女生能硬起来，但现在对你硬不起来。”
天台上寂静无声，就是风都好像停止了。
“也好。”也不知过了多久，黎鸢弹了弹手中的烟，回眸看向他，风轻云淡地笑道，“那么恭喜小少爷啦，认清自己也挺好的。”
看着他从容离开的背影，萧鸯不甘地握紧拳头，用着开玩笑的语气笑道：“说起来，我们在一起挺久了，你说你会不会有点喜欢我？”
“小少爷真是问了个有趣的问题。”黎鸢停了下来，回过头肆意地微笑，轻描淡写地说，“尝尝鲜罢了，小少爷不必放心上。”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在萧鸯心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那肆意的微笑在梦里重转多少回，成了鲜明的讽刺。
萧鸯没忍住笑出声，有些气急败坏地在身后讽刺道：“不知二少被我一个男的操时是怎样的感觉？爽吗？！”
“还凑合吧，”黎鸢将烟捻灭丢在一旁垃圾篓，再重新点了支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吸了一口后接着说，“小少爷技术有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