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让萧鸯觉得心脏有些闷痛，一句差点脱口而出的“你就不能偶尔投降投降，依赖一下别人？”咽回喉咙中。
找不到自己说这句话的理由，也没有开口的资格。
于是他冷笑一样，咂咂嘴道：“我当然是顺路过来看戏，看着二少虚弱狼狈的模样，倒也是罕见极了，真有趣。”
黎鸢一怔，淡淡笑道：“很狼狈吗？”
“不狼狈吗？”萧鸯反问。
黎鸢没回话，只是勾唇笑笑，笑容很淡很淡。好半晌才回一句：“可能吧。”
“你不用理这人，完全就疯狗一只！”席均洛实在受不得萧鸯站在那儿冷言嘲讽，没好气吼道，“这里没你什么屁事！快滚，赶紧滚！听到你说话我就想打人！”
萧鸯把目光瞥到一旁，有些黯淡，转瞬即逝。
他知道自己说话方式确实不讨喜，但他找不到更好的说辞，而今他的处境太尴尬。
难不成要来一句“去医院吧，我担心你”么？
那似乎成为真正的笑话了。
“小少爷，这儿没什么好玩好看的，”黎鸢他没再去看萧鸯，盯着天花板，轻飘飘道，“还是离开好些。”
逐客令，逐客令，逐客令，又他妈还是逐客令！
萧鸯有些烦躁，他就那么烦自己出现在他面前么？
草！
“哟，这么迫不及待赶我走？”萧鸯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用讽刺的眼神瞥了眼坐在一旁的席均洛，“这位大爷倒是不用走，关系太好的缘故么？”
席均洛实在忍无可忍，这些年他处理不少事情，见过不少人，也用拳头治过各种不服。
如今却碰上个毛病这么多，不论时间场合就发作的人，能忍这么久已经十分不容易。
可在他撸起袖子要站起来时，却被黎鸢拉着坐回去，没办法只能再忍，吼着道：“关系好不好关你屁事！赶紧滚！”
“我滚不滚又关你屁事！”萧鸯同样也吼了句。
席均洛气急，张嘴就喷：“妈的，你这人就是条疯狗！在事务所闹完事再跑到这里来瞎参合，平常太闲了吗？黎鸢与你有个屁关系？还瞎打听那么多，赶紧滚滚滚！”
黎鸢有些无奈地看着两人，脸色更加难堪，气若游丝地说：“行了，别吵了，都给我出去。”
萧鸯一愣，急时收住嘴，稍微冷静些，看着黎鸢那张泛白没有丝毫血色的笑容，仿佛下一息就会再次昏迷。
“我没什么事，躺躺就好，都出去吧。”黎鸢再次淡声道。
嘴上说没事，却又那么憔悴，那一抬一落的眼皮写满了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