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鸢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话,好半晌没回,那迷人的桃花眼却垂下,落在两人的手上,笑容很淡,声音很低:“不是这个问题,我真没事。”
萧鸯没说话,盯着他淡淡的笑容,莫名想起了高中时,坐在纯白钢琴面前惊艳了他的少年,如同当初的想法,想拥抱他。
强压下心中思绪,再次退一步说:“你不是医生,说了不算,再去让他们检查一下,若没什么状况,就……”
萧鸯试图想拉着黎鸢往前走,奈何话没说完,黎鸢却轻轻抽回手,站在原地看他,外边掠来的风吹乱了他的墨发,波光粼粼的眸似一汪深海。
“行了,小少爷,说实话,”他歪头笑了笑,轻描淡写道,“我不习惯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医院里。”
不习惯,亦或者更准确的说法——害怕,只有一个人处在一方世界中,宛如无边无际黑暗笼罩一切的恐惧。
及有那充满药味的病房,是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再回首的噩梦。
萧鸯微微眯眼,他没想到黎鸢会轻描淡写地吐出一个听起来很敷衍的理由,也却没反驳他,斟酌半晌,道:“你是不是对医院……”
哪怕他淡定自如,脸上挂着笑容,但手腕里传来的冰凉及那渗出的冷汗,却让萧鸯没法不相信。
“医院挺闷的,”黎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扬眉戏谑道,“可能我习惯众星捧月了,一个人不习惯?”
萧鸯没说话,只是更清晰地感受掌心里那冰冷僵硬的手,再透过墨镜盯着他那双桃花眼。
那双他无法自拔沦陷过的眼睛,曾经的萧鸯用了三年追他,让他眼里倒映出他的存在。
追了三年,却用一年去磨灭彼此的热情,结局是分道扬镳。
并不是激情过了玩腻了,也不是得到后开始不珍惜,而是因为萧鸯发现,黎鸢也许从未将他放进心里。
他早已经上了锁,而他却不是那把钥匙。
如今,一切隔阂都被萧鸯抛之脑后,他只想握着他的手让它不那么冰凉,不去管那么多理由,只因他是黎鸢。
萧鸯专注地盯着他含笑的桃花眼,磨了磨牙,不悦地拧紧眉宇,认真却不满地道:“那我要陪你,你为什么要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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