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长醉被亲的浑身发软时,敖无翼才放开他。
敖无翼看着被亲的迷迷糊糊的人,嘴角漾出一抹笑意,“对了,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这是民间的红盖头,是成婚用的。”说着戴在长醉的头上,在温柔的阳光下,他的风流做派也带上了一股柔情似水的味道。
红盖头遮住了长醉的视线,他的心鼓噪的发烫,浑身上下都鼓噪的发烫。
长长的长廊里,花枝缠绕,长醉盖着红盖头站在那里,敖无翼俯身隔着红盖头亲了他一下,眼底眉梢都是春意,“等下我要是掀了这盖头你就是我的人了,从此呢,就要喊我夫君,晚上要伺候我睡觉,白天呢我伺候你睡觉,你可愿意?”
敖无翼的声音轻轻浅浅地传到长醉耳朵里,这无赖的话让他嘴角勾起,“我愿意。”
话音落下盖头猛地被掀开,二人目光相视,这一瞬间,再也容不下别的事物来。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敖无翼嗓音之中满是笑意,潇洒而醉人。
长醉还未开口应声,敖无翼在他面前突然模糊起来,他想要抓住那道朦胧的身影,手指却最终只能在半空虚虚一握,到底,什么也留不住。
红色盖头落在地上,他呆呆地看着突入起来的变化,一时难以接受,心如刀割的感觉重新浮现,他僵了片刻,弯下腰收拾想要捡起地上的红盖头。
可随着他的触碰,红盖头如烟消散,指尖颤抖,一滴又一滴眼泪滑落下来砸在地上。
梦境消失,一切回归现实,长醉卷缩着身体,他觉得像是有一把刀子,狠狠地划开他的皮肉,剜心刺骨。
“无逸……”
他嗓音哽咽,嘴唇颤抖。
“你回来……”
长醉压抑的哭声出黄粱棺传出,整个夜色似乎布满的哀痛。
如今人间无恙,山河安好,独留他白头青冢向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