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居然敢用绳子拴着他的脖子!
真把他当畜生了不成?
岑苏好整以暇的看男人僵硬着身子,脸色变来变去。
随手一扯手中的绳子,男人便闷哼一声被扯的踉跄前行,只是身子依旧倔强的不肯下跪,而是一只手撑住身旁的座椅,神情阴鸷的看着岑苏。
“嗯哼,脾气挺大。”岑苏唇角微翘,透着几分兴味儿。
“你叫什么名字?”
殷祁宴眯了眯眼睛,“你先松开绳子。”
岑苏弯了弯眼睛,绳子应声而落,这绳子本就是焦奇为了防止男人伤到他才绑上的。
但是随行的大夫已经看过了,男人身上的伤很重,后脑勺那一记更是重伤,甚至有失忆的风险。
现在的战斗力连三岁小儿都没有,构不成什么威胁。
没了岑苏的桎梏,殷祁宴很快便解开了绳子,望着那一捆麻绳,他眼底几乎是瞬间腾起了怒火。
可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眼前的青年若是想,可是轻易夺了他的命。
后脑勺的绞痛忽然又加重了几分,殷祁宴的闷哼一声,唇色逐渐苍白,抓着车壁的手青筋一根一根暴起。
岑苏挑了挑眉,“头疼了?”
殷祁宴将到口的闷哼咽下去,冷冷的看了一眼青年,“没有。”
“好吧,你说没有就算没有。”岑苏斜斜的倚着车壁,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
殷祁宴沉默片刻,等脑中的绞痛稍微平复后,才冷声道:“忘记了。”
他回答的是之前青年的问题,这也不算撒谎。
他现在脑子里空白一片,记忆零零散散,根本拼凑不出一个完整。
唯一记得的,也只有自己的名字,殷祁宴,但是他潜意识的不想告诉青年。
岑苏嗯了一声,尾音上翘,“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