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祁宴眼底微微一亮时。
“大柱。”
殷祁宴干脆闭上了眼睛。
岑苏见他这副隐忍到极致,偏偏不肯低头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是没笑两声喉间便泛起了痒意。
一丝腥味忽然翻涌上来,岑苏浅浅的蹙了蹙眉。
拿过帕子捂着嘴轻咳起来,等那一阵咳意消散不少后,岑苏眸光微侧,带着一丝嫣红的唇角绽开一抹笑容,“不用担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殷祁宴别开眸子,只觉得这人颇为自作多情,呵了一声,眸色泛冷,“自作多情。”
他微不可察地瞥了眼岑苏唇瓣上残留的一丝嫣红,微微敛下眸子。
岑苏坐直身子,闻言轻笑道:“放心,虽然只认识一天,可我实在喜欢你,死前也会命焦奇杀了你与我作伴。”
殷祁宴与岑苏交手这么多回,也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人,干脆学乖了,闭上眼睛:“随你。”
至于青年话语的前半句,他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
见殷祁宴不理自己,岑苏动了动指尖,忽然没了兴致,懒洋洋地靠回锦被里,翻开了尚未看完的书卷。
马车难得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只有时不时翻书的沙沙声,殷祁宴忽略已久的胀痛又开始明显起来。
他皱了皱眉,干脆在心底默数了起了青年翻书的次数。
“你叫什么名字?”
沙沙声戛然而止,“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