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身体两侧的手缓缓的攥了起来,又松开。
殷祁宴声音沙哑的开口:“岑苏,这次又想做什么。”
掌心几乎可以描摹出男人深邃的眉骨,感受到手心里不安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岑苏恶劣至极:“做你。”
“什么?”
殷祁宴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岑苏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下一刻唇瓣上却轻擦过什么柔软的东西。
像风又像是被猫儿轻轻抓了一下。
可从未听过风能鼓动心脏,发出剧烈而兴奋的跳动。
也从未听过猫儿抓后,会泛起极致的颤栗。
岑苏……刚刚做了什么。
岑苏松开手,好整以暇地观摩殷祁宴尚处于呆愣的模样,那双眸子甚至还因为骤然见光而下意识的微缩,便忍不住翘了翘唇。
他摸了摸下巴,忽然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
殷祁宴丝毫没有察觉危险降临。
直到薄唇轮廓再度被指尖研磨,暧昧又冰凉,却偏偏在殷祁宴心头绽开火热。
岑苏贴近毫无防备的殷祁宴,如毒蛇一般攀附上他的肩膀,声音诱惑而喑哑。
“阿念,我教你怎么折磨一个人好不好?”
殷祁宴下意识的怔怔道:“怎么做?”
岑苏轻笑一声:“你该,亲手碾碎那个欺辱自己之人的傲骨,折断他的脊梁,让他从高高在上的一国皇子,沦为自己身边一个卑微低贱的奴仆,怎么样?”
上一秒还沉浸在杂乱的思绪中,下一刻便被岑苏惊天地泣鬼神的话生生拉了回来。
殷祁宴顿时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你,你说什么?”
岑苏笑眯眯的弯起眼睛:“没听清呀?那我再说一遍。”
他挑起殷祁宴的下巴,愈发贴近男人的耳畔,清雅的幽香悉数钻进殷祁宴鼻尖,在这夜色之蔓延出无边的旖旎。
“你那些骂人的话实在没意思,不如用实际行动,折辱我,践踏我,……”
那最后令人羞耻的话还未出口,殷祁宴忽然大吼一声打断:“闭嘴!”
岑苏眼角眉梢流露出耐人寻味的意思。
被男人推的后退几步,不得不站起身。
他不紧不慢地拢了拢袖子,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仿佛刚刚教唆引诱别人堕落的人不是他。
殷祁宴的脸庞溺在黑暗中,模糊不清,也是天然的伪装。
岑苏好整以暇的看向黑暗中一动不动的身影。
“就算面上还能保持正人君子的模样,实际上内心里已经开始计划了吧。”
“又或许……”他眨了眨眼睛,语气无辜而俏皮,“你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呢?”
殷祁宴蓦然捏紧了手指,脸上立刻涌出类似被识破的惊疑,又或许是狼狈,一闪而逝便被压制。
他想反驳,可发紧的嗓子眼儿却挤不出一句话。
岑苏却不打算放过这个可怜虫,“怎么不说话了呢,是被我猜中了吗?”
艳丽的眉眼让他无论是轻笑,还是大笑,讥讽的笑,都会变得妖媚无比。
“阿念,看看我的脸,你敢说没有欲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