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着急道:“殿下,您先进去。”
殷祁宴一把甩开副将的手,一把将青年打横抱起,朝营帐走去。
留在原地的副将脸色白了白,他从未见过殿下这副样子。
不顾一切的偏执。
窗帘忘记被拉上,阳光悉数撒在他的眼帘上,岑苏不适的蹙了蹙眉,拢着被子换了个方向,下一刻,还在沉睡中的身躯蓦然惊醒。
岑苏蓦然睁开眼睛。
殷祁宴不在这里。
岑苏浅浅的蹙起眉,或许是外面的人听到了他起床的动静,很快便有两个侍从垂着头进来。
“岑苏公子,我们奉命来服侍你。”
岑苏抿了抿唇,脸上拢了一层郁色:“他呢?”
“这——”两个侍从对视一眼。
岑苏见他们这副支支吾吾的样子,眼底不悦愈发浓郁,“嗯?”
其中一个侍从垂了垂头,恭敬道:“回禀岑苏公子,疫村发生了暴乱,太子殿下带人去镇压了。”
岑苏一愣,很快,便在侍从的劝阻中下床。
“岑苏公子,您的身体还很虚弱,太子殿下吩咐过了,要您好好休息。”
侍从见岑苏要走,下意识的遵循太子殿下的吩咐上前一步阻拦。
可他不知道,岑苏也并非什么病弱美人。
明明是那么瘦弱的人,可侍从却感觉箍住自己手腕的手仿佛两道烙铁。
一时不慎,竟然让岑苏挣脱他们的阻拦掀开了帐帘。
岑苏大步朝外面走去。
或许是他醒的巧,远远就看见了一身盔甲的殷祁宴。
殷祁宴似乎也看到了他,身形顿了顿。
岑苏眼睛一亮,刚抬脚朝那边走去。
两队侍卫忽然将他拦住。
岑苏去看殷祁宴,却发现男人未曾分给他一丝目光,带着人又转身匆匆离去。
等殷祁宴离开了,那两队士兵才放下手中的刀剑,低声道了句失礼后快速离开。
岑苏却并不着急离开,静静的站在原地。
比起岑苏来的前一晚,这些士兵皆是面容严肃。
不知为何,岑苏感觉到这军营里的气氛好像变了,比起他来的前一晚,现在入目所及都是一片严肃。
到底他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岑苏眯了眯眸子。
殷祁宴放下手中的信件,揉了揉额头,哑声道:“他回去了?”
副将身体一顿,“回禀太子殿下,岑苏公子已经回去了,您放心,末将已经派人去照顾岑苏公子了。”
殷祁宴听后眼底难得闪过一丝讶异:“没有发生其他的事?”
副将大约也是想到了那岑苏公子前日的所作所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摇了摇头:“岑苏公子今日一整日都呆在营帐内。”
闻言,殷祁宴这次便停顿许久,半晌才道:“嗯,下去吧。”
副将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殿下,若不然,您先回去吧,太子殿下的身体最为重要。”
他话里有未完的意思。
身为太子,只要来意思一下就可以,瘟疫稍有不慎就被传染,若是太子殿下为了这么个虚名不慎染上了瘟疫,那便得不偿失。
更何况,今日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副将捏了捏拳头,脸色难免带上一丝怨愤,被殷祁宴注意到了,冷冷的喝了一声:“江越。”
江越立刻收回脸上的神色,身体不自觉的端正:“在!”
殷祁宴摩挲了一下手里的笔,眼底闪过一丝暗色:“既然接下了这个摊子,就要圆满的完成,若是被那群老狐狸抓住什么把柄,可就不太好了。”
江越似乎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不再多言。
殷祁宴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江越垂头。
若是此时还有外人在,就会发现,明明是主仆二人,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极远。
岑苏捻起一块糕点,先是看了眼外面深深的暗色,尔后淡淡的目光才扫了眼两个看似恭敬,实则监视的人。
“殿下去做什么了?”
“回禀岑苏公子,殿下正在处理公务。”
回答的没有丝毫余地。
岑苏挑了挑眉,忽然道:“过来。”
两个人侍从眼底闪过一丝忌惮,经过上一次的疏忽,他们已经被江副将训诫了一顿,此刻难免对那个看起来一脸无害的青升起防备。
岑苏笑了笑:“这么怕我?”
侍从迟疑道:“岑苏公子……”话音戛然而止。
岑苏笑眯眯的站起身,略过两个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身体却软倒在地的人
极浅的笑了笑。
“天黑风高,适合——”
“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