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居心？”秦妄闻言轻笑一声，眼睫半垂看着比他稍矮一头的人，分明是一道极浅的眼神，却因为男人眉眼轮廓锋芒太盛显得侵略性极强。
清浅的日光落在他冷峻的面容上，仿若在他突出的眉骨与硬挺鼻梁间覆下一道阴影。
掌门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只见他抬手将猫儿捧在手心，安抚的顺了顺毛，嗓音低而冷：“掌门方才说我受了不少委屈，的确是。望舒仙尊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该付出点代价吧？”
顾望舒本就害怕，一听他这话，更是惊的面色惨白：“你你你说什么？什么代价？我只是担心宗门，担心你，你是妖族目的不纯，会伤害到我宗门！”
“就因为你一个毫无证据缘由的猜测，我要被针对被关被困，甚至被”他顿了顿，将冷静下来的雪团子妥善放进贴身的衣襟中，一手且不停抚摸着，动作之温柔与说出的话极度不符，“你说我若不是妖族，便向我道歉并退出凌天宗，我便再加一条，你得自毁灵根。”
“你疯了！”顾望舒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可能！绝不可能！你休想！”
他一边说着，一边竟慌张的想要逃。
一来收徒这么久，他从没见过他如此咄咄逼人的面目，二来，看他神情是真的要自己自毁灵根，这怎么行！
毁了灵根，他就相当于是一个废人，再也无法修炼了！
可是，他慌乱间扫过每个人的表情，居然没有一个人打算开口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