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抬眼对上了面前这位匿在黑暗中的人,他的身形单薄,身上的衣服被自己折腾的有点皱,闷声道:
“你他妈是圣母吗?”
压抑的久了,陈盛连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发颤的嗓音里带着莫名其妙的煽情味。
像是被人剥开了铁皮豁口,终于露出来一点柔软脆弱的皮肉。
“嗯,”时晏抬手摸了摸这人前额湿漉漉的碎发,周围一片漆黑,陈盛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时晏轻柔无比的一声回应:“我是。”
哄小孩似的。
“滚。”
陈盛搡他,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别拿这种态度,我只是控制不住生理反应,要给我临时标记就快一点。”
“好,”
时晏抬手摸了摸他的下颏,公事公办:“转身。”
陈盛摸索到门框转过了身。事实上,任何人都不会喜欢这个将后背对着别人的动作,何况他本质上是一个Omega。
身后强烈的Alpha信息素让他忍不住收紧了手,死死的抓着门框。他克制住自己想要攻击对方的冲动,一股脑儿的咬紧了牙。
“陈盛。”
耳边传来一声短促又狎呢的低语,陈盛感觉某人以他的脊索为原点,很轻的将手绕到了他的小腹前。
那人嗓音低糜,带着若有若无的暧昧腔调:
“……湿了?”
“你他妈,”陈盛全身上下唯一的净土耳廓都泛起了红,他喉咙一阵发干,哑声愤懑:“闭嘴。”
这分明是因为他刚刚在厕所里面闷了自己大半天闷出来的生理盐水,他现在全身上下都闷了一层薄汗。时晏偏偏要说的这么…
“这几年你过的一点都不好,”时晏又道了一声,兀自收紧了圈在他腰上的手,听起来有点不开心:“腰细成这样了。”
身上像被火烫了一圈,陈盛本来自己就有点受不了,现在被一位纯种Alpha的信息素刺激的整个脑袋都在发涨,就连站立的力气都快没了。
陈盛臊着面子暗骂一声,侧过头用力的扯了一下身后那人的袖子。他脸上写满了你他妈废话好多,另一只手直接掀开自己后颈处的衣领,语气强势极了:
“咬我。”
“……啧。”
滚烫的气息洒在他敏感的腺体上,勾起一片麻意。像是即将要被针扎入骨髓,浓厚的危机感让他忍不住缩了一下脖颈。
但腰上那只手以一种强硬的姿势束缚着他,陈盛几乎动弹不得。
后颈处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痛感,从脊椎里泛出的麻意冲撞至全身上下,他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时晏的犬牙尖刚刚刺入皮肤,他的本能就想弃甲曳兵,Omega敏感的神经被他压制的一点不剩。
就像是深海里无头乱窜的小鱼群碰见了长着利齿的大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