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鼻的香气立刻充斥着整间狭小的卧室。
用心为准备了这么久的礼物,一瞬间被毁掉,死相惨烈到让人不忍直视,许燃星甚至不知道该责怪叶洲屿还是责怪他自己。
看着满地的狼藉,更像是他碎得七零八落的心,一股强烈的委屈翻涌上来。
也不知道是被香水呛得,还是被酒精熏得,许燃星低下头,眼泪没预兆地啪嗒啪嗒掉了下来,砸在被子的花纹上,晕成不规则的印花。
“燃星……”叶洲屿彻底慌了,忙去找纸巾,“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赔你好不好?”
许燃星摇了摇头,不肯说话,只是蜷成一小团,窝在床角,用纸巾堵着已然决堤的眼眶。
叶洲屿也知道,许燃星不会跟自己计较一瓶香水,可是正是如此,他才更急,因为他连许燃星在难过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能像只巨型犬守在许燃星身边,不时地揉揉许燃星的头,不时摸摸他的胳膊:“别哭了,有什么事跟我说说不行吗?”
可许燃星就是不理他,只是没有刚才那么反抗,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
“……要不,你先看看我的礼物?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叶洲屿决定换个思路哄一哄。
“不需要。”许燃星终于开口说了话,一张嘴就是被鼻音渲染地变了声的沙哑,“你给别人吧。”
“看一眼嘛,就看一眼,说不定你喜欢呢?不喜欢我立刻帮你扔掉,好不好?”叶洲屿一边小心翼翼地说着,一边从背包中掏着什么。
许燃星知道,自己一旦看到那礼物,无论是什么,都会心软。
毕竟他根本抵抗不了叶洲屿送他的任何东西。
“别烦我,我要睡了!”许燃星将叶洲屿硬生生地往外推,“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去给郝茗茗吧!”
许燃星没想到自己醋意竟会这么大,酸溜溜的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还直接说出了郝茗茗的名字。
顿时脸羞得发烫,好在有原本的酒意遮盖。
听到郝茗茗的名字,叶洲屿有些不解:“和茗茗有什么关系吗?你们……吵架了?”
大概是酒壮怂人胆,许燃星抬头盯着叶洲屿的眼睛,问了一个他清醒时,绝对不会问的问题:“假如我和郝茗茗真吵架了,你帮谁?”
许燃星的话太奇怪了,叶洲屿担心到了极点,
“你们到底怎么了?”叶洲屿担心到了极点,许燃星的话太奇怪了,他怎么也想不通区区一个郝茗茗,能把许燃星伤成这样,“你不说,我去问他!”
说着,叶洲屿气势汹汹地就要出门,他倒要好好问问郝茗茗,到底对许燃星做了什么好事!
只是叶洲屿刚起身,就被许燃星牢牢抓住了衣角:“怕我欺负他,想去护着他了?你就……你就那么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