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阙离轻笑了一声,对他的行为不置可否。并且在自己也走近书房内的后一秒,便沉默着关上了房门……
忽然变得黑暗的环境,让秦宿昔心里不由开始警铃大作!
如今,他已经退到墙角处,可以说是退无可退了。只得攥紧了手上的包袱,结结巴巴慌乱道:“你、你关门干嘛?!”
他话才一说完,金阙离就已经大步行至他身前!
只见对方右手‘嘭'的一下!就重重砸在了他后背紧靠着的那堵墙上!
虽然看不见身后的状况,但秦宿昔可以从震动的幅度上肯定,这堵墙就算不塌,也该掉层皮了。
吓得他猛得一下,就将眼睛给闭起来了!
黑暗中,只听金阙离轻笑了一声,幽幽道:“丞相闭眼睛做什么?我又不亲你。”
“还是说……”
“你希望我把你摁在这儿,像上次在木门背后一样,亲的喘不上气?”
他如果不说,秦宿昔都还没发现。现在这个光线、场景、状态,怎么和上次在木门背后那么像呢?
卧槽!
他该不会又要被那啥了吧?!
见秦宿昔不说话,金阙离便从高处俯视着他,语气微冷道:“一个金阙颜不够,还要加上新科状元和方小将军,你可真是‘博爱'啊……”
秦宿昔:???
“喂,金阙离你别太过分啊!”
“金阙颜和狗剩也就算了,你扯方长惘干嘛?”
等他说完后,才注意到对方更加不善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
金阙离黑着一张脸,紧贴了过来,在秦宿昔耳边阴森森道:“那丞相的意思,就是除了方长惘之外,另外两个都和你有关系了?”
秦宿昔:……
这货非要这么想,那他也没办法不是?
然而,秦宿昔的沉默在金阙离眼中,却成了默认的意思。顿时,他心里那股压抑已久的怒火,现在几乎都快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他克制不住地,一把抢过了那个一直被秦宿昔藏在身后的包袱。
拿到秦宿昔眼前红着眼眶质问道:“之前说会像以前一样,说你不会离开我,全都是骗我的是不是?!”
“现在呢?你收拾着这些东西想去哪儿?”
“和别人私奔是吗?!”
秦宿昔为自己无语申辩道:“私奔什么啊私奔?”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儿!”
“这个包袱里面是……”
话才说到一半,他便又沉默了。因为他敢保证,如果让金阙离知道这个包袱里是什么,那他绝对会比现在还要丧心病狂的啊!
见秦宿昔忽然不说话了,眼神还一直若有若无地盯着自己手上那个包袱看。
金阙离顿时就眯起了眼,接着质问道:“包袱里是什么?丞相怎么不继续说了?”
秦宿昔:……
如果他现在说,这个包袱里的东西其实不是他的,那这货能信吗?
虽然,话的确是实话!
但是很显然,这种屁话连他自己都不会信,就更不用说是别人了。
果然,见他不说话,金阙离立刻便冷笑着道:“好,你不愿意说的话,那我自己打开看!”
“别!”
秦宿昔慌忙去抢金阙离手上的东西,只可惜时过境迁。当初那个才到他肩膀的小崽子,如今都快要比他高出两个头去了!
抢了半天,秦宿昔也没能够到金阙离高举着的那个包袱。
反而在争夺中,一个不小心,将包袱上那个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结给拉开了!
顿时,大片大片泛黄的纸张,和卷好的画像斗松散开开。从空中散落着,铺满了小半边书房。
而那副画像,则是正好落在了金阙离脚边,缓慢滚开了。
如果说,多年前他只不过是匆忙看了这幅画像一眼,那如今,他便算是看的清清楚楚了!
画像上那个人,的确就是金阙颜。
而留白处那两行,写着‘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的诗,就更是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沉默着,捡起地上那卷画卷来。
看着那些遍地都是,遮也遮不住的情话,金阙离不由冷声笑道:“丞相可真是有本事。和一个情郎去私奔,带着给另一个情郎写的情书画像?”
他抬起头来,看着秦宿昔。
毫不掩饰那满目的受伤,沙哑着声音问道:“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又算得上什么?”
“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只有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