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他说这些话时,秦宿昔看着他那双沉如死水般的眼睛,总是抑制不住的莫名心慌。
有好几次,他多想反驳金阙离一句,说自己也是有想过他的。
可是话到嘴边,却还是停住了。
想过又有什么用呢?自己最后不也是决定了要走吗?既然如此,那想与没想,又有什么区别?
颓然将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秦宿昔垂下眼眸轻声附和道:“你说的对,是我骗了你,是我配不上你的信任……”
“但是强扭的瓜不甜,就算你永远将我困在这儿,那又有什么意义?”
“倒不如让我就此走了,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秦宿昔每多说一个字,金阙离眼底的愤怒就加深了一分。
耳边那些话,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脑子里就只剩下丞相从宫门出去时,走的飞快步伐。
难道离开自己时,他便这么迫不及待吗?
可笑的是,自己却将对方说会认真考虑的话给当了真。
还自作多情的,像小时候丞相对自己那般。将他抱在怀里喂饭、用体温给他取暖、在千里池里帮他洗头……
他总以为自己还有机会、还有希望。只要坚持下去,丞相总有一天会接受他的。可原来最初看见的那一点儿希望,也都是假的。
说什么会考虑,也只不过是为了离开他罢了……
“够了!”
金阙离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对方未尽的话,将秦宿昔重重压在床上,神情冰冷道:“秦宿昔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哪儿都别想去。”
“我不管你之前说的话是不是在骗我,但是你说了你就得做到。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就逼你做到。”
“就算是得不到你的心,那你的人也只能是我的!”
说着,金阙离便像从前那般,急切又带着怒气的吻上了秦宿昔的唇。就好像只有这样堵住了他的嘴,他才不会再说出些什么让自己伤心难过的话来。
可只是这样,还不够……
他也并不是真的像自己方才所说的那样,只要丞相留在自己身边就足够了。
他还想要丞相同从前那样,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希望不管自己和谁比,丞相都只会选择自己。
他想做他唯一喜欢的那个人,想他时时刻刻都能念及自己。
可是,不能够了……
如果不能做丞相心里最爱的人,那干脆就让他恨自己吧。爱也好,恨也好,反正从今天开始,他便会把自己牢牢记在心里,再也不能忘掉了……
金阙离沉默着,松开了原本死死抱着丞相的手。
他只不过轻轻一拽,便很是熟练地解开了对方的衣带。然后毋庸置疑地拖拽下了对方的衣物,一件又一件,直到扒干殆尽,露出整一片雪白色的皮肤为止。
“金阙离,你干嘛!”
秦宿昔慌忙试图推来对方,连滚带爬地想要从这儿逃出去。可因为力量的悬殊,效果微乎其微。
他只能无力的大声道:“你想干嘛?你快放开我!”
然而,金阙离却没再对他说过一句话。还抽过方才褪下的那些衣带,将秦宿昔双手、双脚都捆在了床柱上,让他整个任呈大字型的躺在那儿。
绑完后,才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物。
一边解着,一边注视着床上那个‘猎物'。
如今,他的眼底已经看不出多少愤怒来了。但却漆黑一片,让人更发觉得有一种看不穿的胆战心惊。
整个过程里,秦宿昔一直在绞尽脑汁的和对方说好话。妄想着金阙离还和以前一样,只不过是在吓吓自己,不会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
可当对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陶白色,像是润滑油一样的罐子时。
他就知道,金阙离这次是要和他动真格的了……
秦宿昔顿时呆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了。双腿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害怕的想发抖。
金阙离注意到他微微颤抖的双腿,动作一顿。可最后,却还是狠下心来没有放弃自己已经想做了许多年的事情。
他沉默着低下头,在秦宿昔耳边轻声道了一句:“相父说是要去御膳房做生辰礼物给我。”
“可最后,你却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既然没有礼物的话,那相父便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我好了。”
说着,他便用手指从那个瓷白色的罐子里,重重挖了一大块透明的膏体。然后很是专注地看着秦宿昔身下,找准了位置,将那些膏体均匀的涂抹在对方那朵粉嫩的皱褶上。
以便确保它足够润滑,等下不至于受伤。
感受到下.体多出那阵冰凉刺骨的温度,秦宿昔拼命挣扎着,就连眼泪都从眼角溢出来了。
他咬着牙,哭着喊道:“金阙离,你要是真敢进来我会恨你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