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郁文烨猛然摔开他，整了整领带，头也不回地出了门！顾启彦站在原地，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指尖颤抖，他缓慢地捡起那份文件，修长的指骨抚上那颗珠子。
当初苏冉在他和苏杉的订婚宴上问了他什么，他又是怎么回答的？“顾启彦，如果不是这串珠子，你还会爱苏杉吗？”
当时的他，傲然地搂住苏杉的腰，笃定道，“当然。
即使没有这信物做凭据，我仍然爱杉杉，仍然对你没感觉。”
记忆里，苏冉那双清亮的眸子越发清晰，只是那里面的光却被这句话一点点磨灭了。
他真是个混蛋！
一生为期" 皇庭会所一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顾启彦仰头把最后一口伏特加灌进嘴里，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但心脏里空荡的痛处依然清晰。
他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
从前，他很讨厌这种思维不受控制的感觉，然而今天却没忍住。
坚持把车开回顾宅，顾启彦踉跄着踢掉鞋子，立刻便有一个温香软玉的身体贴了上来，挽住他的胳膊把他往里面扶。
“启彦哥哥，今天怎么这么晚，又去应酬了么？你胃不好，少喝一点。”
顾启彦略略思忖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是苏杉。
苏杉已经搬来好些日子了，从那个女人和他离婚开始，就住了进来。
他猛地一扬手，苏杉便尖叫一声跌在了地上！“滚！这里不是你的地方！”
顾启彦看都没看一眼地上可怜兮兮的女人，有些急切地上了旋转楼梯，跨进那间空置已久的房间。
自从苏冉搬走后，他再没有踏进这里一步。
佣人依然将这里收拾干净。
顾启彦头晕得厉害，来不及脱外套就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
被窝冰冷，她熟悉的气息已经所剩无几。
他将头深深地陷进枕头里，自喉间吐出一声模糊的呢喃，“苏冉。”
苏冉。
仿佛魔咒般的两个字。
他一向喜欢连名带姓地叫她，疏离中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亲密，这是他独有的称呼。
顾启彦昏沉地将要睡去，脑海里那个女人的笑靥却又来打搅。
她从门后走到他身边，目光柔和，白皙的指尖抚着他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