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相册，分明就是当年被他扔掉的苏冉的礼物。
莫非这个千年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他作为他的好友，见证了两人的相爱相杀。
只是，毕竟斯人已逝。
齐修明智地选择不多问，大喇喇地一屁股坐下，“顾总又要差遣我办事了？我这么大老远的赶来，水也不请我喝一口。”
“想喝自己倒。”
顾启彦懒得和这人贫，开门见山，“你不是贩卖消息？一天时间。
你帮我搞来五年前皇廷会所大厅录像，还有……两年前，海滨路的公路监控视频。”
那杯下药的酒是苏冉亲手端给他的，如果真的不是她，必然经手了其他人。
顾启彦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逼迫她给苏杉捐肾之前，她那样绝望地解释过，可是当时，他没有相信。
还有那场车祸……齐修自己泡了杯茶呡着，此刻却愣了一下，“录像？这录像有什么猫腻，这么多人感兴趣？不瞒你说，早在两年前，就有个神秘人把S市三年内的所有录像买去了，说是发展生意。”
真是奇了怪了，十年来都没人感兴趣的东西，怎么这段时间大家一个接一个的想要？顾启彦手里的笔尖应声而断，“买去了？谁？”
齐修有点头疼，“买家不愿透露身份，是通过二道贩子买的。
再说就算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这是职业道德。”
顾启彦何等睿智的人，转瞬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点点头，“那么，两年前海滨路的卫星图像，发给我。”
齐修瞪大了眼睛，“我好歹是内部人员，你这不是叫我假公济私……”
话说了一半，接触到对方冻死人的眼神，顿时怏怏闭嘴。
等到齐修离开，外面已经华灯初上。
顾启彦低头看了看手表，换了一辆低调的车开出去。
到了冉文附近，果然见到郁文烨与苏冉并肩走在一起。
苏冉神色平静，猫腰钻进郁文烨的车里。
顾启彦一踩油门，悄无声息地远远跟上。
他们在一所公寓门口停下，郁文烨似乎是想抱一下苏冉，却被她不动声色地躲开。
顾启彦遥遥看着，竟觉心里一松，恍然回神，又好笑自己如今的行为，和那些偷窥狂有什么不同？苏冉独自上楼，郁文烨在原地伫立良久，终于神色不豫地离开。
不久，六楼的一间房亮起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