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现在文懿是各种闹心,堵着一口气恨恨的往前走,学校的大门本来是锁住的,大锁锈迹斑斑,但幸好的是一半儿校门腐朽到直接掉了,让文懿没有更闹心。
走进树林子里边儿,前路未卜,后路茫茫。
惨!
更惨的是,不知道走了多久,依然还是只能看见树林子,而天色已然昏暗下来,文懿很不想有自己走错方向的想法,理智来说也确实不应该走错,但事实是在天黑下来之前貌似真的并不能走出去的样子,又坚持往前走了一会儿,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还是惴惴的赶紧回头了。
回去的脚步比来的时候更加匆忙,因为不加紧赶路的话估计天黑之前就回不到学校了,而不巧的是他走了一整天的路,水米未进,速度提升的空间实在不高,于是天黑之后很久,靠着跟昨晚一样只能看见前方一米处的微弱光线还是磕磕绊绊的走回到学校了。
文懿爬上去二层小楼的最后一个台阶,直接躺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在高处貌似能给人更多的安全感,虽然其实在现在的状况下并没有什么卵用,后面的小楼白天都没敢进去,现在更不敢进去了,这个晚上大概就又是这样露天席地的度过了。
唯一的安慰就是这里最起码比昨天晚上的坟地要好得多。
文懿睁大着眼睛盯着眼前的一片漆黑,饥饿的感觉、‘亡妻’的石碑、伤口的疼痛....各种感觉各种看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轮番骚扰着文懿的感官,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自己竟然在这个游戏里饿着肚子走了一整天的路!
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莫说见到自己的攻略对象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哦,鬼影也没看见!
如果说昨天晚上还挺害怕看见什么不科学的东西的话,那现在这会儿,文懿是真的破罐子破摔了,管他是什么,来个会自己动的东西给他瞧瞧先啊!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本来吧,这应该进的是个恋爱游戏来着,可昨天晚上进来之后却觉得可能进的是个恐怖游戏,这会儿文懿又觉得自己进的挺像个解密游戏的。
这游戏怎么有点五迷三道的?
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迷迷糊糊的有点要睡着的意思,突然耳边响起一声惨烈的尖叫,在一片黑暗中瞬间激的人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迷迷糊糊之间这一声简直就像是直接贴着耳朵炸起的,清醒的瞬间文懿弹起身子转过身往后看去,什么都看不清,但冒了一声的冷汗。
就这样不敢动作的听了几秒,终于又传来了几声低低的哀叫声。
怕还是怕的,但是现在不论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文懿都不管了,死了也无所谓,毕竟现在即使不死出去他估计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不主动退出去。
站起身忐忑的往后山慢慢走过去,呼吸的急促却并不敢发出声音,极力的忍耐以至于耳边仿佛能听到心脏‘砰砰砰’的声音,视线不够清晰以至于走的小心翼翼还是磕磕绊绊的。
不知道是想要看清的心太迫切还是今晚比昨晚要来的亮一点,刚绕过小楼,便看到倒塌的围墙外,站了一个人,其实看不太清晰,但是文懿看过去的一瞬间就确定了那一片黑影里有个人,因为被审视的视线太明显,让文懿觉得对方已经锁定了自己,再看过去就能明显的分辨出来其中的一个黑影是一个站着不动的人,而不是什么树影之类的。
那种强烈的危机感让他头皮发麻,玄而又玄的第六感告诉他现在应该转身就跑,但是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诉他这只是个游戏,大不了就死了再来一次!
于是文懿强忍住掉头就跑的冲动,抬脚继续往那边走过去,走了几步才发现还有另外一个人,看不清楚,不知道在哪里,但是那种忍痛哼哼的声音应该不是那个站着的人发出来的。
而这个人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哀叫一定程度上减轻了文懿的恐惧感。
他的想法是至少有一个人跟他一起分担那个人带来的恐怖,总比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好!
而后面发生的事情告诉文懿,他就是一个任何想法都离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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