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元羞红了脸,怎么能夸他可爱呢?他是男的,年纪不小了……他舔舔嘴唇,咕哝道:“我上午数清了,我二十九岁。”
“嗯,你不是小宝宝,不能总撒娇。”冯灯扒掉宋新元的胳膊,打开冰箱,取出青菜和鸡肉,走进厨房。
宋新元黏过来,抵着冯灯的背,问:“可以偶尔撒娇吗?”
“可以。”冯灯拧开水龙头说。
“那我们可以做 爱吗?”
“……”冯灯戳戳宋新元的额头,“可以做梦。”
“为什么不行呢?你不喜欢我了吗?”宋新元睁大眼睛,十分生气,“不是说好了吗,我最喜欢你,你也要最喜欢我!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不是,”冯灯低头洗菜,淡淡道,“我昨天说过,我喜欢胖点的你,你现在太瘦了,养好身体再做,我怕你晕在床上。”
“我才不会晕呢。”宋新元放下心来,隔着衣服啃冯灯的肉,又蹭了蹭,抱着冯灯不撒手。
“热不热?”冯灯问。
“热。”
“去客厅玩。”
“可是我想和你待一起。”
“要看阳台吗?大阳台。”
“要看——”
宋新元飞快地跑到二楼,探头探脑地寻找阳台,发现目标后推开门,冲至窗口,猛地刹车。阳光下,两排火龙果盆栽入目而至,盆栽朝南摆放,有些枝头挂着果实,显然成熟了。
宋新元蹲下身,轻触一只又小又圆的火龙果,果子晃了晃,他瞬间缩回手,站起身时,一段记忆涌入脑海。
宋新元的专业是医学英语,他选的二外是俄语,他的俄语老师叫冯星河,他大一下学期才知道冯星河是冯灯的哥哥。每当他在阶梯教室遇见冯灯,就坐在冯灯身旁。很奇怪,他人缘不错,但三个月下来没交到一个好朋友,他看着周围窃窃私语的小团体,连忙把年长的室友归为自己人。
宋新元趴在桌子上问:“学长,你又来蹭课啦,听得懂吗?”
冯灯翻着书,目不转睛:“解压而已。”
宋新元瞅了瞅,冯灯手里的书非常眼熟,貌似是他来宿舍当天“借用”的那本诗集。
想到那天的糗事,宋新元有点害臊:“你要是对俄语感兴趣,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