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寒坚持不过她,只得从命。
离开厨房前,他偷偷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一口气灌了下去。
两人又在客厅闲聊了一会,门铃声响起,沈念起身去开门,将何容放了进来。
何容没注意到祈寒,一进门就站在玄关处大呼小叫:“沈总,说好的暂时坐一段时间轮椅呢?你当时信誓旦旦跟我保证过不走路的,你的信用呢?你要对自己的健康负责知道吗?”
沈念抬起手掩着唇,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提醒他注意用词。
“怎么,还把自己折腾感冒了?”何容没有收到他的信号,诧异地问了一句,继而接着数落道:“感冒现在对你来说是小事,让双腿康复才是大事。沈总,坐十几年轮椅你都能坚持,不差这一周两周的时间吧?快回去坐着,不能浪费腿。”
祈寒听到他后面的用词,没忍住笑出声,站起身走向门口。
何容这才看到他,恍然大悟,歉意地对沈念干笑一嗓子,转过头跟祁寒寒暄:“祁少,好久不见。”
“嗯,”祁寒将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笑着应了一声,问他:“来给沈念针灸?”
何容爽快地点头回答:“是,沈总前几天不是玩票跟你去爬雪山吗,结果……”
“何容——”他还没说后面的话,就被沈念低声出言打断,语气中带着警告的意味。
何容及时住口,对祁寒使了个眼色。
祁寒心领神会,趁沈念不注意,比划了一个指向下的手势。
何容点点头,换上拖鞋,把闲置在一边的轮椅推到沈念面前。
沈念沉下脸,眼神逐渐冰冷。
祁寒见状适时地说:“我还要去健身,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沈念难看的脸色缓了缓,温声对他说:“好,我送你。”
何容闻言冲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角,阻止他继续作死,把他按坐到轮椅上,大胆地说:“沈总,建议你坐轮椅去送祁少。”
沈念转头一脸怒意地看向他。
祁寒低声笑了下,对即将爆发火气的沈念拜手道:“不用送我,你要听何医生的话,好好配合他治腿。”
沈念坐在轮椅上,神色挫败地应了一声:“嗯。”
祁寒推门离开,走到楼下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下,一边拿出手机上网,一边等何容出来。
两小时后,何容拎着自己的医用箱从6栋的大门走出来,四处张望确认了祁寒所在的位置,向他走过去。
祁寒抬头看到他,起身跟他边走边聊。
何容跟他吐苦水:“祁少,沈总实在是个不听摆布的人,你以后要帮我多劝劝他,让他别总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他肯定听你的。”
“嗯,”祁寒没有否认,若有所思地答应下来,问他,“沈念的腿怎么样?问题严重吗?”
何容见多识广、不以为意地说,“不严重,腿部肌肉疲劳过度,扎几针养一阵子再慢慢锻炼就好。”
“只是,”他看着祁寒打趣道:“沈总现在追人心切,太着急了才会弄巧成拙。看在沈总一片赤城之心的份上,祁少,你赶快从了他吧。”
祁寒轻笑一声,没有回应。
何容见状无奈地感叹:“祁少,你肯定想不到沈总这四年是怎么过来的。”
祁寒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询问地看向他。
这时候,两人恰好走到何容的车前。
何容将手中的医用箱放回车上,关好车门,抬头见祁寒还站在一旁、等他说完后面的话,撇撇嘴,继续道:“我去美国陪过沈总一段时间,知道他当时的情况。”
“他瘫痪了十几年,不是想站起来就能站起来的,刚开始的复健很打击自尊心和自信心,但他必须一点点去尝试、努力达到医生的各项要求,即使每天累到说不出话,他却依然坚持、甚至加大强度,为得就是能早日回国、把你追回身边,与你并肩站在一起。”
祁寒知道沈念是那种一旦下定决心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他相信何容前面的话,但是后面……
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他,未免有点不切实际吧?
确定不是在帮沈念说好话糊弄自己?
祁寒犹疑地看着何容。
何容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语气突然变得认真,一脸严肃地对他说:“祁少,你在沈总心里是很重要的人,他真的是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对你的感情,想要真心悔过,旁观者清,我看得出你对他也很在意,所以,你们两个意思意思就复合吧,省着我们跟着操心。”
说到最后,何容又恢复了不正经。
祁寒没有听懂‘我们’指的是谁,皱着眉头想要问个明白。
何容发现自己差点透漏微信群的存在,不敢再多说,一屁股坐到车里,跟他告别,开车离去。
祁寒没有逮住他,只得转身往家走,一路反反复复地思考他的话。
车子里的何容拿起手机,点开‘陛下今天召唤我们了吗’,发了一条信息。
容嬷嬷:今天请叫我容·红娘·嬷嬷!
御前大总管:别贫了,出事了!
乾清宫大宫女:出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转动轮椅来到窗边的沈总突然慌乱:!!!!!!
确认
出啥事了 [回复:1]
作话,因为看到下面的人再交谈吗? [回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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