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整个人生都被颠覆,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无名指上的婚戒紧紧附在皮肤,他抬手转动两圈,又试图取下,可那戒指就像长在手上一样,死死卡在关节处。
韩青未发疯似的来回扯拽几次,直到指节红肿,甚至磨破了皮才罢休,眼眶不停地奔涌热泪,他绝望又无可奈何。
楼下传来“咔哒”一声关门声,许是顾衍出门了。
韩青未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捂着肚子走出卧室,又往楼下去,他现在只想立刻逃离这个鬼地方。
可胃里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寸步难行,下楼梯时每走一步都走得艰难。
好不容易捱到了门口,他用力按下门把手,却怎么都打不开。
门上的密码锁重复提醒着密码错误。
韩青未还是不死心,他又折返至楼上卧室,看到宽大的落地窗时,计上心头,拿起一旁的椅子往玻璃上砸,砸了几下却毫无用处,那玻璃犹如钢板一般坚硬。
他放下椅子,跌坐回床沿儿。肠胃像在淌血一样,腹部也突然一阵绞痛,没一会儿,豆大**Y/Q/Z/W/5/C/O/M**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次清醒时,依旧是在那个明亮整洁的房间,没有一点儿人味儿。
“患者轻度胃出血,需要挂三天点滴,一周之内只能吃流食,一个月内禁食辛辣、忌烟酒。另外,刚缝了针,最近还是不要大面积沾水为好,但是一定要注意清洁,避免感染,近期节制一点,避免二次撕裂。”医生认真的叮嘱顾衍。
“谢谢。”顾衍说话时,语气冷淡。
韩青未眉心紧锁,用力抿了下毫无血色的嘴唇,一手撑着床费力的坐起身。
待顾衍送走医生回到房间,恰好看见韩青未在解手上的输液管,他大步走过去制止的时候,针头已经被拔掉了。
“这么想死?”顾衍问。
“滚。”韩青未恨恨地看向顾衍,但用极平静的语气说。
“怎么?我这里不好吗?你应该高兴才是,你可是第一个住进我这里的男人,外面很多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顾衍笑着说,拿过旁边的椅子坐下。
“还是说要去找你那个认钱不认人的爹呢?”顾衍自顾自的说,“对了,忘记告诉你,他为了区区一百万,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韩青未听到这儿,猛地抬头看着顾衍说,“编这种无聊的故事有意思吗?”
到现在,韩青未都还对韩赟抱有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