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曜却没取下他嘴里的毛巾,声音重新冷漠起来:“说谎的人不需要开口。”
戴文曜抚摸着余和布满泪痕的脸庞,像以前一样用手给他擦去眼角不断沁出的泪。
戴文曜盯了一会儿自己被男生泪渍染得湿漉漉滴水的手指,而后重新看向呆愣的余和,将手指放在唇边,伸出嫣红的舌尖舔了一下,评价道:“是咸的。”
余和满脸呆滞地看着戴文曜的动作,身上的衣衫因为挣扎露出一小节白皙紧实的腰线,被男人另一只手覆上强势地搂到自己怀里。
戴文曜凑到余和的肩颈处,嗅着男生刚沐浴完香甜的气息,低声道:“我以前以为你浑身都是甜的呢。”
明明那么讨厌甜食,看到男生时又觉得甜味闻起来也没有那么令人厌恶。
余和的裤子被男人灵巧地解开褪下,露出两条纤细匀称的长腿。
戴文曜微凉的手抚摸上那块以前被烫伤的大腿处的皮肤,余和便开始浑身都颤抖起来,眼泪不断地往外流,原本点头的动作变成疯狂地摇头,一个劲地往后缩,却被戴文曜牢牢地挟制住。
“那么想躲我吗?”戴文曜看着他的动作,轻声道。
余和愣住了,看着男人英俊的脸。
这次不是发丝滴下的水。
男人的眼角真切地红了,那双漂亮朦胧的眸蒙上了一层悲哀的雾气,重复道:“就那么想离开我吗?”
余和停止了动作。
戴文曜粗暴地将他翻转身子,给男生解开了背后手上和脚上的束缚:“你走吧。”
余和终于将嘴里的毛巾取了出来,大口喘着气看着戴文曜。
戴文曜从床上起身,背对着他道:“滚。”
余和,你想要什么?
余和目光惊愕地看着戴文曜笔挺高瘦的背影。
是他看错了吗?
男人,哭了?!
余和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因被领带捆得太紧血液不循环而僵硬的双膝,无力地跪趴在柔软的床垫上,探身想去拉戴文曜的衣角,伸了伸手却没有抓到。
嘴巴里毛巾的堵塞太久了,嘴角酸硬的过分,余和说话时还有些含糊不清,急忙解释道:“戴先生,那天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是因为陆正昂他......发烧了,所以我才跟他到了他家......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让裴佑把他送去了医院.......”
戴文曜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背对着他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