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和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都被男人的酒意染醉了，不然怎么会想男人会因为自己流泪。
戴文曜怎么会露出那种受伤脆弱的眼神呢，那样的问话，就好像被抛弃的小动物似的。
余和好不容易腿脚缓过来了知觉，艰难地从床上起来，赤裸着脚绕到他前面，小心翼翼问道：“戴先生......戴先生你没事吧......”
事实告诉余和，他没有看错。
余和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在男人脸上见到过的神情。
戴文曜细长的眼尾都泛上了薄红，冷茶色的眸子漂亮浅淡，英俊苍白的脸颊浮着醉酒后的酡红，不知是从发尖还是眼尾滴落的水渍将眉眼浸得湿漉漉的，失去了以往的凌厉，多几分无辜和茫然。
洗完澡后还能闻到这么重的酒味，男人到底是喝了多少。
余和试探地伸手在戴文曜面前挥了挥：“戴先生，你醉了吗？”
“没醉。”戴文曜准确地抓住男生的手腕，反射性地回道。
也见过戴文曜好几次醉酒后的表现，余和确认，这次是真的醉了......
余和的手被戴文曜牢牢地攥在掌心，身体往男人的方向倾斜，他们就僵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定定地对视了一会儿。
余和突然破涕为笑，小脸上还挂着刚才流下的乱七八糟的泪痕，声音软糯而肯定：“戴先生，你醉了。”
不是醉了，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让他以为仿佛两人又回到了三个月之前的关系。
戴文曜被他这一笑，像是突然从梦中醒来似的。茫然的视线恢复焦距。目光幽深，修长的手掐住余和的下巴，英俊的脸逼近男生：“我没醉，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说了，让你滚。”
心脏酸涩痛胀，戴文曜的头脑混沌一片，听到自己冷冽的声音：“随便什么陆家老二，还是你那个朋友哪里，别再出现我面前。”
别再出现在我脑子里，让我这么难受。
戴文曜搞不懂，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温顺男生，到哪里找不到替代的，为什么会像梦魔一样缠绕着他，只要想到情绪就会前所未有的失控。
不吭一声就离开，凭什么又能这样理直气壮地出现在他面前，是真的以为自己脾气很好，不会对他做什么吗？
戴文曜说出时，表情同样的狠戾冷厉，只是朦胧的眸子和泛红的眼尾，让他这副形象对余和起不了丝毫的威慑力。
余和像是察觉不到他语气里的危险似的，虽然说话时还带着刚哭过的哽咽，却是真真正正在笑着，伸手抚摸上戴文曜英俊的脸，语气温和，又带着隐隐的激动：“戴先生，你在吃醋吗？”
戴文曜侧头避过他的手，冷笑了一声：“我，为你吃醋？我看你是脑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