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音的房间就在他们隔壁,余和也是在那被捆了扔进来的,现在怯生生地跟在戴文曜身后看他敲门。
戴先生,别在公众场合这样.....
过了几分钟易音才过来开门,也是松松垮垮穿着浴袍,身上一股酒味。
“你喝酒了?”戴文曜皱眉问道。
“喝了一点儿。”易音倚靠着门回道,口齿清晰,眼神清明,说一点就真的是一点。
他看了看只穿着黑色毛衣的戴文曜,又去看他身后披着戴文曜黑色大衣的余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很冷。
余和被他那双琥珀色的猫儿眸一瞪,颤抖了下,顿时又躲到了戴文曜背后。
“借我件外套。”戴文曜说道,易音来时行李箱带的比他大多了。
易音没说话,拍上了门,过了一分钟又打开,把手里的浅驼色的羊绒大衣丢给他,冷冰冰道:“别来烦我了。”
然后又把门“啪”地摔上了。
戴文曜无所谓地穿上大衣,转身对余和道:“走吧。”
“嗯。”余和回头望了一眼那紧闭的门,心里不知为何又冒出点酸楚,一路上抿着唇没有再开口。
“怎么不说话了?”快到时陈家泽的客房时,戴文曜问他。
“没什么......”余和低低回道。
戴文曜捏住他的脸让余和抬起头,垂眸看着男生瘪起的嘴:“没什么你现在这个表情?”
走廊现在偶尔还有人路过,他们两个正杵在路中间,这个动作实在引人注意,余和连忙去扒戴文曜的手:“戴先生,别在公众场合这样......”
“我怎么了?”戴文曜饶有兴趣地看男生蓦地浮上一层红晕的脸,“你现在还是这么爱脸红。”
“我没有......”余和双手握着戴文曜的手腕让他放下手,“是戴先生的动作总是太出乎意料......”
一般人谁没事会去捏别人的脸。
“所以现在你不是说话了吗。”戴文曜理所应当道。
余和:“......好吧。”
“为什么不高兴?”戴文曜问道。
“嗯......”余和看戴文曜身上易音的羊绒大衣。
两人身高相仿,易音的衣服戴文曜穿着也很合身熨帖。
“是因为这个吗?”戴文曜看到他的眼神,指了下自己身上的外套。
余和点点头,戴文曜笑了下,正准备说些什么,余和就说道:“我感觉易音刚刚不是很开心。”
戴文曜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眼神复杂:“他不开心关你什么事?”
“心里不舒服。”余和诚实地回道。
虽然易音一直对他态度挺差的,但几乎没做出过什么为难自己的事,甚至在自己那时被烫伤时还让李姨先去给自己找药。
听过易音和戴文曜吵的几次,余和莫名觉得自己跟易音还挺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