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曜顾忌着余和未知的水性，只吻了几秒就把脸色迅速涨红的男生又提回到了空气中。
余和一上去后就立马开始喘气，因为惊吓鼻腔还呛了水，咳嗽了好一阵儿。
戴文曜给他拍背，轻声责备道：“被呛到了怎么都不挣扎？不知道危险吗？”
余和咳嗽的眼角都泛红了，纤长柔软的睫毛沾染了水汽，湿漉漉地望着戴文曜：“我怕扫了戴先生的兴致.......”
戴文曜不作声看了他两秒，语气严厉起来：“什么兴致，余和，你是傻子吗，玩这个的情趣能跟你自己的性命比？”
“那要是我说些更过分的想玩点更出格的，你是不是也会这样顺从地照着做？！”戴文曜手从余和背上放下来，瞪了他一眼，从温泉池里起身，裹上浴袍回了主卧，“荒唐！”
余和眼角耸拉下来，沉默不语地垂着头，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他自己又在热气腾腾的温泉池里呆了会儿，才裹上浴袍也回了卧室，看见戴文曜坐在床边，往他这边看。
余和无措地把手背在身后，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愣那儿干嘛，过来。”戴文曜面无表情对他道，声音还有些冷。
余和乖乖地走到戴文曜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垂着脑袋，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哽咽道：“对不起，戴先生，我错了......”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戴文曜伸手把他拽到自己怀里，从下往上看男生哭的满脸泪痕的小脸，问道。
余和用手抹着眼泪，肩膀一耸一耸，委屈道：“我，我只是想让戴先生高兴些......没有想到戴先生会为了这个生气......”
“因为我不喜欢你为了讨好我做这些让自己为难的事。”戴文曜软下了语气，但还带了些责备的口吻，“不是你说想要交往的关系吗，你看你现在做的都是什么？余和，你要想让别人尊重你，就得先自己学会尊重自己，知道吗？”
“知...道...了......”余和泣不成声地回答道，抱住戴文曜的脖子趴在他肩上哭，“戴先生......您不要...生气了，您一生...气，我就很害怕......”
“我又不会打你，你怕什么？”戴文曜轻声道。
“怕您不要我......”余和抽噎道，“我总觉得自己太差劲了，觉得您随时都会抛弃我......”
戴文曜拍了下男生耸起的蝴蝶骨：“真会倒打一耙，当初是谁抛下了谁啊？”
余和在他浴袍上蹭了一把眼泪，闷闷道：“对不起嘛......”
“喉咙还难受吗？”戴文曜问他。
余和摇了摇头：“只是呛到了一点，不难受了。”
“那就好。”戴文曜脸色这才完全恢复正常，又说道，“看来和和水性还是不行，要是过几个月带你去海边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