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刑场
江皖月看着人群中隐匿的父亲,她忍着泪摇摇头,不要,不要……
城墙上弓箭手一做好准备,一旦有人劫刑场就会万箭齐发。
江匪主看着城墙上已经打起来了,下令现在动手。只不过隐藏在人群中的弟兄们早已被无声无息的处理掉了,他自己也被包围。那官兵不给他任何机会,“皇上有令,不留活口。”
江皖月看着自己的父亲躺在血水里,朱煜城,我恨你!
朱煜城快马赶到,弯腰将她带上快马,身后后万箭齐发,他丝毫不在意身上的箭,只是紧紧护住怀里的人,逃离刑场,他们一路向南,跑死了三匹马,暂时甩开了官兵。
他身上的箭伤血肉外翻,有些感染,他下马,把她抱下来,撕了块衣衫,浸了水,给她擦了脸,而她像个木偶一样,面无表情。
他拥住她,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
“我一直在跟朝廷商讨劝服,不硬性征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月儿,你信我吗?”
江皖月唇角勾起一抹讥笑,拔出他身侧的剑,欲对着他的心脏刺下去。
远处火光闪现,一支支箭直直射过来,她顿时身中数箭,手里的剑落在地上,她躺在地上,血浸湿了她的衣衫,开出一朵曼珠沙华。
一个倾心一世由薄馆掩盖,一个一世倾心奈何不过生死离别。
“朱大人,皇上说了,此次算你将功抵过,不追究你劫刑场……”
朱煜城大笑几声,她死了我今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拿剑刺入自己心脏,慢慢爬向她,握住她的手,闭上了眼睛。
“月儿,对不起。”
(叁)
三世圆情
“相公,你回来了?”
朱煜城挽住她的手,“娘子,不是和你说了吗?在屋里等着我回来,外面冷。”
江皖月握着他的手,“我哪有那么娇气啊!”
这一世他为布衣,她是平民,两人平平淡淡生活在这骊山脚下,他砍柴,她做饭;他写字,她研墨。就这样过了十几年。
只是好景不长。
这年她33岁,感染肺痨,他寻遍满城大夫,皆一句无药可医,最后她再次死在他怀里。
他感受着她渐渐冰冷的身体,泪流满面,上天为何如此不公?为何让她一次次从我身边夺走。
几年后,静安寺多了一位僧侣。
那人跪坐在佛前,敲着木鱼,嘴里念念有词。
佛前的一支红烛火苗跳动着,“佛祖,要走了吗?”
“嗯。”
“佛祖要去哪?”
“去别人需要我的地方。夜樱,你可还要等他?”
“佛祖,我不等了,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给他了。”只剩一缕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