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倾雪看着漆黑的房间,重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夜深了,偌大的皇宫只有打更人打更,巡逻的侍卫一遍一遍的巡视着,整个皇宫都沉浸在夜里,四周一片静谧。
银弦重新坐在她床边看着她,他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银色的梨花瓣熠熠生辉,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梨安……
贤凝宫
“皇上,夜深露重,要保重龙体啊!”
萧轻尘疾步走着,丝毫不理会身后的胖太监。
贤妃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身旁丢着一个插着小针的布娃娃,背后写着令妃的生辰八字。
漱芳宫的皇后躺在美人榻上,品着茶,脸上带着笑。
“禀皇后娘娘,皇上对贤妃很是生气,现在已经离开贤凝宫了。”跪在地上的丫鬟紧紧低着头,后面的话有些支支吾吾,“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皇上他去了冷月宫。”
茶杯丢下来,浸湿了一角地毯,美人榻上那人面目狰狞,“冷月宫!”
冷月宫
萧轻尘制止了要传话的人,他缓步走进,看着听雨亭案几上的琴,七弦琴现在却是六根弦。
他伸手拂了一下,琴音响,他手掌抚上,按住震动的琴弦,往令妃寝殿走去。
他禀退了下人,一个人走了进去,书桌上还压着墨迹,“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他走过去,看着她紧闭的双眸,不知她梦到了什么,嘴角带着笑,从暗处突然落下来一个人,他低声喊了句皇上。
萧轻尘给她掖好被角,走到跪在地上那人面前,拿过他手里的信件,“南越二皇子密谋西凉造反,现在南越朝廷动荡不安,二皇子党派和太子党派形式不容乐观,南越皇帝迟迟不出面,怕是被人控制……”
他将信件放进灯罩里烧掉,灭了烛光,“给二皇子传信,说他的条件我同意了。”
暗卫退下。
萧落尘宽衣躺在她身侧,双臂微收自然将她圈进怀里。
染倾雪睁开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俊容,听到他说,“今晚就这样睡吧!”
她闭上眼睛,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她小心翼翼地呼吸,睡意全无。
不知何时,窗外又下起了雨,刷刷作响,她静静听着雨声,渐渐心静下来,直到窗外透进微弱的光亮,她才沉沉睡去。